原拓這個大騙子,從他開始就注定沒有“一會就完事”的道理,兩人當天沒有來得及趕回s市,直到第二天過了中午才上車。
童雋昏昏欲睡地坐在駕駛座山打呵欠,原拓笑看了他一眼,摸了摸童雋的頭發,將一頂鴨舌帽給他戴上,帽檐壓低,擋住外面的光線。
“我那會說又有人給鄭安秋的公司追加了一筆投資,這人表面上看是個歸國華僑,沒什么問題的,但經過調查,他這筆資金,是李欣麗的哥哥打過去的。”
原拓提上褲子才肯交換情報“就是這事。”
童雋問“多少錢”
“五千萬。”
五千萬,按照李欣麗現在的情況,不是一個小數。而且就算她拿得出來,為什么會給鄭安秋,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童雋道“我一直挺奇怪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的。鄭安秋手里肯定有李欣麗的把柄,但要說是誣陷原阿姨的那件事,似乎又不太夠分量。”
畢竟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原笑娟已經去世了,她當年有沒有跟其他人感情過界,原本就是很模糊的一個說辭,更沒辦法拿出具體證據來。
鄭安秋總不可能自己跑去跟裴洋說,他故意接近原笑娟是受了李欣麗的指使演戲,那裴洋第一個要撕了的人只會是他,拿這件事威脅李欣麗,未免太蠢了,不像鄭安秋的風格。
這人就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魚,看著滿身都是鱗片,想動手抓的時候,卻半點破綻都找不到,他不會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原拓道“邵阿姨跟他最近的關系怎么樣”
童雋聳聳肩“挺好。”
他給邵玉琳那邊打過一次電話,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番,兩人的夫妻關系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自從上次星辰杯的事情過去之后,母子兩人的關系也很尷尬,更深入的話童雋也沒的說了。
這樣的平靜,更像是獵豹捕獵之前的蓄勢待發,只能說明,鄭安秋要不就是沒問題,要不就是正在等待著某個時機,再做點什么。
童雋逗原拓玩大勁了,晚上被收拾的沒睡好,想著這么費腦子的東西,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原拓騰出一只手,蓋在他的眼睛上,溫和道“快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你也好好享受最后的人生吧原小拓。”
童雋伸了個懶腰,身子后靠,閉上了眼睛“等我回家把什么都告訴我爸和我哥,你死定了”
原拓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童雋哼了一聲,抬起有些酸痛的胳膊,拉了下帽檐。
晚上到家吃飯的時候,童雋在飯桌上提起了這件事,問童海生和童磊,最近有沒有被邵玉琳那邊聯系過。
童磊聽到母親的名字就發出冷笑,說道“沒有,我不輕易接不熟的人電話。”
自從上次星辰杯那件事之后,他也算是對這個母親徹底寒心了。
他從小沒跟著邵玉琳,兩人之間的關系冷淡點,童磊雖然覺得別扭,也不會太過在意。
但童雋是跟著母親長大的,邵玉琳都可以這樣做,他只覺得這女人無可救藥,心疼弟弟之余,連聲媽都不太想叫。
童海生的語氣也不好“她又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