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雋神神秘秘地湊近,低聲道“也就是說他現在不在”
他問出這個問題,華子立刻目露兇光,警惕地看著他。
童雋卻好像一個標準的傻缺富二代一樣,根本看不出別人的眼色,小聲道“大哥,你有煙嗎能不能給我來一根,憋死我了。我上衣兜里還有塊表,你拿去。”
這塊表還是他前天出門的時候戴著的,后來吃飯不方便,就摘下來放到了大衣兜里。
鄭安秋不會惦記他身上這點財物,而別人根本就沒有接觸他的機會,表就留了下來。
華子將信將疑地一摸,果然掏了塊表出來,他本來想說一塊破表能值多少錢,低頭一看,就被上面的金光和鉆閃瞎了眼。
華子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童雋道“快拿好,我不和別人說,給根煙抽就行,這么干待著真是耗得慌。”
華子東西到手,哪還想搭理他,本打算拿著就走,被童雋一提醒才想到,他要是跟別人提了這件事,那自己肯定就不能把東西獨吞了。
想到這里,華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說道“成,沒問題。”
他把童雋身上的衣兜都摸了一遍,又翻出點零錢,也一股腦塞進了自己兜里,給童雋遞了根煙點上。
煙這東西童雋只在拍戲的時候接觸過一兩次,華子給的又不是什么好貨,他被嗆的差點當場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忍住,還得假裝挺陶醉。
華子盯了他一會,害怕自己在這里面耽擱太久被人懷疑,見童雋沒什么舉動,便出去了,一邊走還忍不住一邊摸兜。
好像賺了一筆,他得出去好好研究一下,這表能賣個什么價
童雋聽著華子從外面把門鎖上,沒動。他坐在地上,慢慢等著那支煙快要燃燒完了,外面沒有其他的動靜,這才迅速轉身,將煙頭吐在了他撿的那件破衣服上面。
一點微薄的火星加上酒精,火焰瞬間就燃燒起來。
橙紅色的火苗在他眼前躍動,連那溫度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童雋幾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開,但他克制住了這種想法。
那一晚的煙花在心頭閃過,童雋抬起手,湊近火焰,咬著牙將繩子燒斷。
這件事想象中很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并不容易。繩子本身就是特制的,很粗,又密密實實纏了好幾圈,童雋費了半天的勁只烤焦了外層,手上倒是被燒起幾個血泡。
他一開始還有點縮手縮腳,但一看繩子不斷,衣服卻快要燒完了,硬是急出一身汗,再也顧不得什么怕火不怕火,幾乎恨不得直接把手按進去,哪怕是烤熟了都認。
由于下面就是水泥地,沒有其他的可燃燒物,衣服燒干凈之后火焰就自己熄滅了。
童雋咬著牙用雙手將繩子燒焦的部分用力掙動,總算艱難無比地掙開了繩子。
雙手獲得自由,他連忙又將綁在腿上的繩子解開,活動了一下不過血的腳腕。
做完這些之后,童雋迅速將地上的積灰踢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重新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將剛才解下來的繩子弄成寬松的活扣,松松搭在自己的手腕腳腕上。
他靜靜地閉目養神,盡可能恢復自己的體力,因為童雋知道,嘗到了甜頭,華子肯定還會回來的。
果然,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到了晚飯時間,華子過來給他送飯了。
他知道童雋身上有好處可以撈,生怕被別人分一杯羹去,特意找機會獨自過來。
見童雋老老實實坐在那垂頭打盹,華子不禁在心里暗暗嘲笑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真是又愚蠢又天真,這時候還覺得他爹給了錢就能解決問題呢,居然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