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母親之后,由于韋媽過度悲傷,她病倒了
為了照顧韋媽,我將韋媽從敬天哥的四合院搬到我的四合院里居住療養。
2005年5月中旬之后,在我、艷芳、保姆,以及巧玲、巧琪、巧玫、尚誠和尚仁等親人的照顧下,韋媽奇跡般恢復了健康。
一天中午,我和艷芳跟韋媽在家里的客廳喝茶聊天時,韋媽將她保留了幾十年的首飾盒打開給我們看
“阿才艷芳啊這個首飾盒是我結婚的時候,我媽媽托人用上等紅木幫我制作的唉,從那時起,這個首飾盒就跟了我一輩子這里面裝著我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了有我出嫁時,父母親給金銀首飾、我和我丈夫的結婚契約、我兩個兒子出生證明,我們一家人的照片等”
然后,韋媽讓我們打開客廳的燈,她在燈光下,將首飾盒里物件一樣樣翻出來給我們看,當韋媽拿到她一家人的一張全家福照片時,韋媽傷心地泣不成聲了
在我和艷芳的安慰下,韋媽漸漸平靜下來了
韋媽擦著眼淚說“阿才艷芳啊今年我85歲了,我算長壽了我本來是桂城郊區韋家的一個女兒,我從小就跟著父母親在桂城的集市里做小生意我年輕時,通過親戚介紹,我嫁給了你們媽媽的一個堂哥,他叫白平谷,他是一個軍官后來,我才知道,我丈夫白平谷與你媽媽一樣,他們是專門與和國府作對與的地下黨我丈夫是一個上校團長,結婚后,我跟隨我丈夫去了羊城,他們部隊在那里的部隊營區,我們在那里安家生活剛開始我們的生活還算太平和幸福但是,到了1949年春夏的一個中午,我丈夫突然接到了上峰指示,上峰要他馬上帶領部隊到一個碼頭,乘船撤退到臺灣由于事出緊急,我們人家人收拾了一些貴重物品和錢財后,我帶著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們一家人背著幾個大包袱我們上了我丈夫的吉普車我們就這樣去碼頭了”
韋媽說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艷芳給她喝了一口茶水
韋媽定了神后說“我們到了碼頭后,我看到碼頭上有很多商店于是,我讓我丈夫停車,我要去購買一些食物,在船上給孩子們吃我丈夫停車后,我背著我的小包袱下車去找商店買東西也許我走得太遠了,等我回來的時候,碼頭上已經人山人海了我跑來跑去,喊來喊去,也找不到我丈夫和我的孩子們那天我在碼頭游蕩了一個晚上,我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個認識我丈夫的軍警跟我說,我丈夫和孩子們已經跟隨乘船撤退了他還說,羊城馬上變天了,我是家屬,如果我留在羊城,可能要被抓去坐牢他讓趕快逃到鄉下去投靠親戚于是,我想起了你們的媽媽,白玉蘭那時,我手上還有錢,因此,我托那個軍警幫我購買了一張去西南邕城的船票這樣,當天我就從那個碼頭乘船返回邕城了幾天后,我到了邕城,我知道我丈夫在地下黨的同事,他在邕城一家報社工作,于是,我去報社找到了這個人我跟他說了你媽媽事情后,他讓其他同事帶我去見了你媽媽然后,你媽媽就留我在你們家做保姆了”
我看著韋媽說“唉韋媽啊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我們的那幾個表哥表姐他們叫什么啊我們可以幫你尋找他們啊”
韋媽嘆氣說“唉你媽媽跟我說,大陸潛伏了很多的特工,如果我暴露我丈夫真實身份,我丈夫和孩子們就會遭遇危險和災難因此,我只能隱姓埋名在大陸生活了為了他們的安全,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敢暴露這些秘密現在,我要死了,我只能將它們交給你和艷芳了大兒子叫白明亮,離開大陸時7歲二兒子叫白明鏡,離開大陸時5歲小女兒叫白英芬,離開大陸時3歲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叫韋秀芳”
艷芳含著眼淚說“韋媽啊太難為你了你好好活著吧我和阿才一定幫你把你丈夫,你的孩子們找回來”
韋媽拉著我和艷芳說“孩子們那就太感謝你們了我好好活著我希望能夠看到他們”
然后,我們幫韋媽收拾和整理那個,被她撫摸得發亮的紅木首飾盒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后,我和艷芳到陶老師家里,與陶老師、李老師和港生商量幫韋媽找親人的事情。
首先,我將韋媽和她家人基本情況告訴陶老師他們。
陶老師沉思片刻后說“阿才啊像他們這種深入虎穴的孤膽英雄能夠活下來的應該沒有幾個了桂系撤退去孤島的部隊不多只要有部隊番號,有名有姓的人,應該不難找到這些人我聽說,現在吳漣軍是孤島調查局的一個副局長你們如果找到這個人,他應該知道韋媽丈夫及孩子們的情況唉你們和吳漣軍是一個系統同事和朋友他應該會幫你們的忙”
艷芳看著陶老師說“爸爸阿才跟我一起去臺灣沒有什么問題吧”
陶老師笑著說“有什么問題你們用你們港城的身份去就行了你們不是有很多港城的身份嗎”
大家笑了
艷芳嘆氣說“唉如果是這樣我們這幾天就要去臺灣搞調查了”
港生說“姐姐啊這種事情要辦趕快辦老人家身體可不像我們年輕人的身體啊”
商量完事情后,我們告別陶老師、李老師和港生等。
離開陶家后,我和艷芳去了小達和可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