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姐妹倆便關在房間里頭,哪里也不去。這期間陳尚打外頭回來,譚喻琳過去問淬體丹的結果,順便還告了青瑗一狀。
譚喻琳告狀可和青瑗不同。
青瑗告狀的流程是先哭,哭得一付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先心生憐憫,接著要么些斷章取義的話,要么吞吞吐吐的讓人猜想。
譚喻琳告狀那叫一個直接,事情怎么來的怎么去的,的一字不漏。完了怕陳尚看不透那女饒心思,還補了一句“這本不關我事,我不過納悶,她好歹也是修行之人,怎么瞧著竟是我叔父那些個姨娘的作風。”
譚家家主是沒有妾的,他尚的是公主,連外室都得偷著養。可譚家其他幾個兄弟就沒那么“慘”了,妾通房誰沒幾個
譚喻琳從就看慣了這些事情,這一張口把青瑗比作了她叔父的那些姨娘,對一個女修來,這可是最大的羞辱了。
女子在這世上地位不高,若不是先前環音女仙厲害,如今女子也沒有這修行的機會。
既然脫離了凡塵,便沒有女修愿意再使凡間女子的手段,青瑗這般的作妖,真的是自降身份,只會讓人瞧不起她。
這也是為何宗門里的親傳弟子,沒一個吃她這套的原因。自己都看輕自己了,你還能指望別人尊重你
陳尚聽了譚喻琳的告狀,沒有任何的表示,只自己不會再讓青瑗打擾言瑾,便讓譚喻琳回去了。
也不知陳尚后頭和青瑗了什么,青瑗倒真的沒再來打擾過言瑾,但也并不安心修煉,只是把目標換成了師父,動不動就找借口往師父跟前湊。
言瑾雖然關在房里,可對外頭的事不會不知道,有時候青瑗跟著陳尚路過言瑾的門口,還會故意提高聲音讓她聽見。
對于此情此景,譚喻琳每每都忍不住怒火,想出去罵人。倒是言瑾因為陳尚之前就表過態,現在對師父放心的不得了。
于是姐妹倆個倒像是掉了個個,一聽到青瑗就炸毛的,反而成了譚喻琳。言瑾卻老神在在,每回都是她安撫譚喻琳好好學習煉丹,別去找事。
譚喻琳有一日終于忍不住了,問她姐姐“她這般下賤你為何不惱別的不,以前陳師叔最是疼你,如今你花時間在我身上,她卻鉆了空子,你就不怕她在師叔面前挑撥離間”
言瑾笑了“她若是能挑撥離間,我再怎么努力,也有她鉆空子的時候。師父心里跟明鏡似的,她這點道行,還不夠師父瞧的。”
譚喻琳聽完終于放心下來,想想也是,陳師叔多大年紀了,怎么會看不懂青瑗的套路。
于是倆姊妹安心,一個教一個學,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一日銀鈴出關,見門口無人看守,趕緊進屋去瞧。發現譚喻琳在屋里,便埋怨道“我請假閉關,你就該在外守著。若有人找上修,也好有個傳話的,也不至于失了外頭的消息。”
譚喻琳忙跟銀鈴道歉,言瑾卻笑道“無妨,這幾日我也覺著自己這里人手不夠,正要再多找幾個幫手。你去莫弘義那兒看看,讓金鉤得了閑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