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藥師真是個有趣的人。”
言瑾一聽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不知為何,對這種人,有很強烈的抵觸心理。
不是說她仇富或者看不起地位高的人,絕對不是。而是她很怕這種吹捧的環境。
這世上最可怕的殺人方法,就是捧殺。
捧殺捧殺,把你捧起來再殺。
當人被捧到最高處時,往往就是你最得意最高興的時候,這個時候再要你的命,真是你一世都無法接受的。
所以趙無心一捧,言瑾就一推。無論他怎么捧,言瑾都不接。
開玩笑,救太子,多大的功勞啊換一個就認了,可言瑾知道不是這么回事。即便自己不去看熱鬧,趙無心也不會把那作精放在眼里。
那作精頂多就是作一下,太子要走,她還敢出手不成她要真出了手,那就把自己作死了。
若是言瑾當得上的稱贊,她一點也不會客氣,反而會厚著臉皮大言不慚的接下說“我就是這么厲害”。
可趙無心這件事,真的跟言瑾無關。所以言瑾不知道他現在說這些話,究竟是什么目的。
趙無心見對方不接話茬了,也不氣餒,再一次給言瑾斟滿酒,自己又舉起了杯。
“剛才那一杯,是謝大藥師助我之事。這一杯,是謝大藥師愿與我同桌共飲。”
言瑾心里嘆了口氣,掏出顆清心丹來,往嘴里一丟,回頭對柜臺后頭一直偷偷摸摸在偷看的掌柜的喊“拿十壇最烈的酒來,今日我要與太子不醉不歸”
你不是要喝么老子喝死你
喊完,回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言瑾拿杯子懟了懟趙無心的酒杯“太子,我喝完了,該你了。”
趙無心一時心情有些復雜,端著杯子喝完,又來給言瑾倒酒,這一次卻被言瑾攔住了。
“喝酒用什么杯子啊,一會兒酒來了,咱們拿壇子喝。這樣吧,我來遲了,讓太子久等了,我先自罰三壇,太子你隨意。”
趙無心有點無語,看著掌柜的真的拿了酒來,而對面的女人真的就把酒壇子砸開了,直接端著敦敦敦灌了三壇。
他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三壇,跟了萬一醉了咋辦,他今日沒帶解酒丹,不跟又顯得有些不夠大氣,人家大藥師都喝了,你不喝那不是不給面子嗎
“好酒”言瑾放下酒壇,抹了把嘴,看了看太子桌上的菜,樂了“喲,還有紅燒肉啊,我嘗嘗。”
桌上每個菜,言瑾都嘗了一遍,然后對太子說了聲抱歉稍等,她又回頭把張大寶叫出來了。
“你這紅燒肉怎么做的昨天我怎么跟你說的肉要焯水,去掉血沫,再用油煎至兩面微焦。
“你看看你做的這個,肉沒有焯水吧湯里明顯有沫渣,肉也沒有煎過放油,吃起來肥得膩死瘦的柴死,鹽是不是放早了我昨天說了鹽要什么時候放”
張大寶低著頭很沮喪的聽著,言瑾說完了他半天也不說話。
言瑾一拍桌子,把對面太子嚇得一激靈。
“說啊啞巴了我昨天教你什么時候放鹽”
張大寶委屈巴巴“收汁前再放。”
“為啥”
“放早了肉會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