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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不辭站在原地,有些迷茫,有些委屈。除了言瑾,其他人知道他來歷的人,并不待見他。
尤其是言瑾的那兩個童子,看他的眼神,十分冰冷。
還有張大寶,他的態度就更奇怪了,就好像自己是他殺父仇人一樣。
他究竟是哪里惹到他們了難不成他們是怕自己離言瑾太近,分了他們的寵愛去
可他怎么能一樣言瑾連個身份都沒給他,對外連介紹都不介紹他,他只有像個影子一樣跟著言瑾。只要言瑾沒帶上他,把他丟下了,他就要受盡白眼和冷待。
汪不辭越想越覺得委屈,面具下的臉都皺成一團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正委屈著,藥枝打遠處過來,也路過這里,看他站著不動,問了句“你在這兒干嘛呢”
汪不辭忙道“沒,我這就去收拾。”
他這一開口,聲音就帶著些哭腔,被藥枝聽了出來。
“你站住。”
汪不辭頓了下,回頭看了看藥枝“還有何事”
藥枝放下手里的竹筐,正色問“我怎么聽著,你這是要哭了讓你做事,委屈你了”
汪不辭忙道“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藥枝板著臉道“我們可沒這個時間照顧你的情緒,你是不知道我們平時有多忙
“上修性格要強,凡事都想著親力親為,又總為旁人著想,時不時提點周圍的人。因她這個毛病,我們平時除了侍奉上修,雜事也多了不少。
“你既是被上修要來,又是來什么勞改的,自然也少不了要幫著做事吧這些事兒雖上修沒囑咐下來,可你自己不會看著點找事兒來做
“非得人推你一下才動一下你瞧瞧這峰頂的人,有哪一個像你似的閑的游逛”
汪不辭趕緊解釋“我是見這花園景致優雅,一時忍不住流連了一番,可連余上來問也沒問就”
藥枝毫不客氣打斷了他“就你懂得欣賞,旁人都是只會做事的傻子不成再好的景致,事兒做完了你站一天都沒人管你。連余提點你,你倒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罷了罷了,快收了你這貓尿,我不說你就是。合著我們這些埋頭做事的都成了惡人,倒是你這又會逛園子又會耍滑的懶骨頭百般委屈了。”
說完,藥枝又抱起竹筐,邁步拐去了屋里。
汪不辭心里那個刺痛啊。
在春洲時還沒感覺出來,一回到歸元宗,這連余的脾氣就上來了。連新見面的藥枝,也對他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