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長老是傍晚放了學才來的,一看倆小輩縮在墻角可可憐憐的模樣,他一時又心疼又氣惱,連聲追問是怎么回事。
當聽說有人來試探言瑾,并將她打傷了,齊夏暴跳如雷口里罵罵咧咧的,那粗口臟的連校長都聽不下去了。
“咳”齊贊干咳了一聲“注意文明用語啊。”
齊夏一嗓子噎在那兒,難受的要死,邊嘟囔邊掏兜,給這兩人找傷藥。
其實兩人的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校長給兩人做的急救非常到位,且看得出恢復的不錯。
但是依舊還沒到能夠自由行走跑跳的程度,所以校長只許他們兩人靜養。
齊夏過來給兩人看了一遍后,心中對校長的處理手法還是贊同的,只是跟他的傷藥比起來,校長的傷藥還是差了一截。
重傷先治的原則下,齊夏先給言瑾喂了幾顆丹藥。
沒錯,看起來邢興的傷是挺嚇人的,可他只是骨折,此時腿骨已經接上,只要靜養就好了。
但實則言瑾的肋骨不但斷了,連肺部都受了重創。
言瑾的氣血丹,并沒有療傷功效,所以即便她一直吃著氣血丹,臉色還是出奇的蒼白。
齊夏一顆藥喂下去,言瑾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恢復了血色。一旁的校長都看的連聲稱奇。
“齊同學的藥是自己配置的嗎”齊贊忍不住道“不瞞你說,我也算丹藥世家了,我們齊家以前世代都以煉丹為主,特別我祖父主修傷藥,可他留下的丹方,恐怕都沒有你這傷藥管用。”
言瑾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齊長老,她想起了自家師叔渡劫時,那場奇怪的劫云。幾個老輩渡劫,唯有他的劫云與別人不同,差不多快趕上自己的了。
齊夏看了眼校長,語氣頗有些嘚瑟的道“是我自己配置的,不過也不是什么好藥,普通的傷,一顆藥下去就好了,稍微重一點的,靠著藥效也能慢慢恢復。”
齊贊倒是很謙虛,不恥下問道“我為言同學醫治時,發現她斷了兩根肋骨,所以為其用了續骨療傷之藥,卻不見起色,這究竟是為何”
齊夏沒好氣的回頭,盤腿坐在地上,手在地面啪啪的拍。
“光續骨有啥用,寶兒的肺都快被人打爛了。要不是這丫頭閉息靠著靈力運轉周身,換了個別人來,走兩步就翹辮子了。你光是接骨,卻不看肺腑之傷,只是止痛,卻不醫疼痛來源。
“你還好意思說你祖父主修傷藥,你卻一點也沒學到你祖父的醫術。這修真者難道全憑著經脈靈氣就能活蹦亂跳了肉身本體一點都沒研究,真不知你祖父怎么教你的。”
罵完了,齊夏才想起這可不是什么小輩,而是他現任的校長,頓時尷尬的滿臉黑線。
不但是他,就連邢興和言瑾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再看齊贊,卻一點也沒氣惱,反倒認認真真蹲了下來,面對面的問齊夏“這肉身也有醫治的必要仙界之人從無病痛,自生下來,便能自我修復,所以家中對此并不看重,聽你這么說來,難道肉身也有醫治的必要”
齊夏嘆了口氣“也是,我都忘了,你們這里的人天生就有靈根,也少有人去研究肉身。不過即便是仙體,就算長生不老,肉身能自我修復,但若是遇到時間不允許你肉身自我修復的情況呢”
齊贊毫不猶豫道“那邊舍棄肉身,元神出竅另尋身體便是。”
齊夏無語的望著天花板,努力的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對校長翻白眼。
“肉身那么好找你們仙界都沒自然死亡之人,上哪兒找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