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懷有惡意,那大可以不必做到這么低的程度,下致死量的劇毒都可以啊。
可為什么,僅僅只是做到這種程度?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用的什么藥。
這藥有別于其他的那種藥,藥效雖短,但對人沒有傷害,且只對男性有效,而閹人吃了居然毫無感覺,沒有因此暴斃而死。
這可就奇了怪了。
“你們都下去吧。”雪夜大帝深呼一口氣,揮揮手,讓心緒不安的眾人退出了大殿。
眾御廚退出大殿,其中一名面相平平的御廚在回到御膳房以后不久,又出了御膳房,走到后院一處墻角,竟然撥開了一小塊墻磚。
原來這塊墻磚是特意被動過手腳的。
這個御廚在能透過洞看到墻對面景色的洞孔中,在暗槽里塞入了一張小紙條,隨后又把墻磚塞回去,才不動神色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墻磚被從另一側打開,放在其中的小紙條也不翼而飛。
很快,這張小紙條就落在了雪清河手中。
看到小紙條上寫的內容:“大帝有疑,召御廚見。”
看完后,雪清河明眸微閃,臉色凝重的將紙條燒毀,開始沉思,“難道雪夜他發現御膳房中有我武魂殿的人?這可不是什么好的預兆。”
昨夜為了尋找古樂,而錯過那場詭異“盛況”的千仞雪,自然是不知雪夜大帝真正起疑的對象是什么。
也不知千仞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若是昨夜她沒有去尋找古樂,而是參與進去的話,指不定她的身份已經被雪夜大帝所懷疑。
但她沒有參與,卻也讓不停想探尋真相的雪夜大帝,漸漸查出了某些隱藏極深的,有關于武魂殿的陰暗秘密……
……
“歡迎下次光臨寒舍,再見寧叔叔,古老爺子。”古樂笑瞇瞇的為兩人送行。
寧風致和骨斗羅皆是面色有些勉強的笑著,對古樂招了招手,這對爺倆面色回過臉來,表情皆有些沉重。
兩人內心所想之事,在外不敢交流,一直等回到天斗城的暫住處,兩人才終于像是憋不住那口悶氣一樣,長舒了口氣。
“宗主,老古,你們這是怎么了?”劍塵心看著兩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疑惑道,“可是路上發生了什么事?”
兩人相視苦笑,隨后寧風致將自己在古樂家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劍塵心。
聞言,劍塵心臉色連連變換,而后凝重道:“宗主,這會不會有些危言聳聽?雖然這很有可能,但畢竟沒有證據。”
“是的,沒有證據,但卻是可信性極高的臆測。”寧風致搖搖頭,道,“這些年武魂殿越做越大,我們確實有憂慮武魂殿圖謀不軌。但是卻沒想到這武魂殿圖謀甚大,而且很可能早就開始了計劃。不論是不是有證據,我們宗門總要有防范。”
劍塵心肅然點首,“宗主所言極是,只是宗主,我宗該如何保護自己?”
聞言,這也是寧風致不禁捶了捶自己緊皺的眉心,劍塵心所問也是讓他最頭大的一點。
七寶琉璃宗全是輔助魂師,防御手段不缺,但反攻不行,所謂久守必有失,防御永遠不是最好的防范手段,他們要的是進攻能力。
這樣宗門才不至于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的時候,感到無能為力。
古榕一直在沉吟著,見寧風致愁容滿面的模樣,他不禁猶豫的說道:“宗主,你覺得古樂說的會是真的嗎?”
“額,你說的是……”
“對,我說的是指,最后他說的那句話。”古榕面色古怪,道,“他說我們七寶琉璃宗以后會有他人幫助。可以后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寧風致緊皺著眉,想了半響,才徐徐露出無奈的笑容,“或許吧。”
他目露精光,又恢復了往日自信從容的淡笑:“不過,坐以待斃不是我們七寶琉璃宗的風格。雖然這次沒有讓那孩子加入我們宗門,卻也不是毫無收獲。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試試便知道了。
劍叔,古叔,武魂殿既然圖謀兩大帝國,染指斗羅大陸,那必然對我七寶琉璃宗會有所顧及,沒準咱們宗門內會有暗線,麻煩兩位叔叔幫忙找他出來。
之后……無論如何,我宗確實該廣招賢士,而且,不要廣招還要嚴招,避免有暗子插入我宗。”
“是,宗主。”兩位封號斗羅認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