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瑜仍舊沒能近身,那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拳頭如巨大的冰雹般轟擊著他的身體,阻隔著他與風莎燕間的距離。
風莎燕是先天異人,能力是空間傳送,可以在一定范圍內傳送東西,但肉眼不可看的蟲洞能被打開的時間極短,且能開出的蟲洞開口不大,所以要用于戰斗的話,只能傳送一些小型的東西,例如某些暗器和她本人的拳頭。
似乎因為這先天異人資質的原因,風莎燕沒能繼承到風家的拘靈遣將,說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而不能學習風家的絕技也成了風莎燕內心的一大心病,雖然她明面不說,但其實打心底里羨慕和自己境地截然相反的弟弟。
賈正瑜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時間又沒能判斷出風莎燕出招的規律性,他本身又心性不佳,性情浮躁,索性直接舍去和對方先拼體術的念頭,右手突然猛的一揮,一道“黑色的利箭”從其袖管中射了出來。
風莎燕一直留心著賈正瑜的御物之術,見那“黑箭”從對方袖口竄出的一剎那便在自己身前開啟了一道蟲洞。
黑箭射速飛快,眨眼間射出,又轉眼消失在眾人眼前,操控自己本命法寶——啄龍錐的賈正瑜都有些懵逼。
有一瞬間他感應不到啄龍錐的存在,當他再感應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噗嗤!
賈正瑜噗通四肢扶地的跪了下來,翹著后臀,發出“啊”的慘叫。
看到賈正瑜屁股后突然長出來的一條“尾巴”,一旁觀戰的古樂三人忍俊不禁。
“你!你們!”賈正瑜羞憤欲死,顫顫的指著面前的四人,眼睛通紅。
“哎呀,抱歉啊賈大師,還以為你知道我的能力之后,能有所準備躲得開的呢。”風莎燕故作驚訝的說道。
賈正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時候跪著也要把逼給裝完,咬著牙緩緩站起,沉著臉拱拱手,“風小姐高招,賈某不是對手,多有不便,先行告辭。”
隨后提著臀,帶著他會冒血的尾巴,以極其怪異的走路方式離開了訓練室。
想拔但不敢拔,因為有可能大出血。
看著狼狽離去的賈正瑜,柳研研感覺非常解氣的叉起了腰,哼哼的說道:“這個欺軟怕硬的裝逼犯被打一頓也活該,之前騷擾我就算了,現在還想泡我們家燕姐,哼。”
風莎燕搖搖頭,淡淡說道:“父親這幾天觀察他就覺得他人品不好,很是失望,覺著招錯了人。這個賈正瑜等會兒肯定會向父親告狀,父親也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把他給開了。
當年一手御物術威名赫赫的陜西賈家村,現如今卻出了這么一個品行不佳、不求上進的賈正瑜,看來也是沒落了啊。”
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這也導致了今天訓練的終止。
畢竟,沒人會想不小心踩到那灘血跡上。
不出風莎燕所料的那樣,屁股受傷的賈大師當天下午就打著包袱,一臉頹唐的離開了天下集團。
本想出村在異人界里混出個名聲,結果才兩周不到,就被他投靠的第一任大佬給親自開除了。
這名聲估計是響了,但那是屁,臭的。
回到村子里的賈正瑜自閉了,整日整夜趴在床上,不敢翻身,因為屁股受傷,上了藥,滿眼都是生無可戀的情緒。
剛給賈正瑜上完藥的賈正瑜他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瞅了眼自暴自棄的大兒子,沉悶的哼了口氣,搖著頭來到了大堂,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