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龍,并州上郡人,年二十一,身長七尺五寸,六曲曲長。
十六什的老兵之中,張海龍是悟性最高的一個,人又刻苦。葉歡單在他身上就花掉了玉佩給予的十個屬性點,他也沒有辜負,帶出了一支無敵之師。
轉眼間兩軍接觸,剛才令匈奴士卒心膽俱裂的一幕又出現了。這一回是惡來典韋,玄鐵雙戟從不落空,每一下揮動都有一個匈奴騎兵被打的凌空倒飛而起。
劉豹瞳孔不斷收縮,定邊軍除了葉歡之外到底還有多少猛將又有多少強軍那些黑甲騎兵殺起人來,動作熟練的如同在自家田地里種菜,輕松寫意。
突進之中他們三人一隊,突前之人根本不會顧及敵軍的刀槍,后方同袍會恰到好處的幫他遮擋。邱明越看越是心寒,黑甲騎軍的突襲就似流水用不斷絕。
有惡來萬夫不當之勇,有六曲縱橫開合之威,到了這一刻劉豹心頭若有明悟,今天自己是走不掉了。葉歡精心設計布局,其人心思比定邊戰力還要可怕。
面對六曲的攻擊,匈奴士卒的感受是最為直觀的。他們只有五百人,但在任何情況下他們似乎都在以少打多,這一點很神奇,明明是匈奴軍人數占優。
“海龍,戰陣百變,令敵不知攻守,你才能稱精銳,得拼命練。”六曲成軍之日葉歡就對張海龍說過上述之言,后者深信不疑,日以繼夜的苦練。
高呼酣戰在戰陣上是常態,但六曲不,他們一聲不出,只用殺敵來表達自己的強悍。士卒配合默契,猶如一臺永動的殺人機器,更令匈奴士卒壓抑。
“校尉,我現在算得上精銳了嗎”大勝烏桓之后張海龍問葉歡。
“精銳不夠,你要做精銳中的精銳,全軍王牌,還得練啊。”
張海龍二話不說,繼續帶隊苦練,別人慶功,六曲根本不當回事。而張海龍的沉默也賦予了六曲寡言的性格,沒將軍典校尉的氣勢,喊有什么用
定邊軍全軍能騎射,六曲就能飛射,他們在速度和速率上更勝一籌。定邊軍全軍陣型熟練,六曲就要把陣型練成吃飯睡覺一樣的本能,反應更勝一籌。
混戰之中跟在典韋右后,張海龍的厚背砍山刀擊殺了六名匈奴頭領。他的刀法沒有張遼那般變化耀眼,卻是踏實的可怕,亦全是用敵軍血肉喂出來的。
“海龍,光戰力強還不夠,騎軍沖陣得以勁將為先,得練啊。”
張海龍練,當士卒們累得手都抬不起來的時候,他還在典韋張遼那里“找虐”。一次次慘敗,一次次被揍的滿身青紫,偏執的他從來不會放棄。
如今即使面對典韋,張海龍也能撐上三十回合,六曲箭頭他當之無愧。
戰陣上對著這樣一支全無破綻,且沉靜如水的敵人,會讓你壓抑到絕望匈奴士卒就是如此,他們甚至都不敢喊了,在六曲面前,那更像是一個玩笑。
“校尉,我是王牌了嗎”鮮卑十七戰殺敵數千,張海龍又問葉歡。
“算是吧,不過王牌不止你一個,別忘記我們敗過,還得練啊。”
“白馬義從以后他白,我就要黑。”當日的一敗張海龍深深刻在心中,也許在很多人眼中,當日的十二隊根本不成熟,但張海龍絕不會找任何借口。
從那一日開始,六曲就變成了黑袍黑甲黑馬,跟白馬義從完全相反。而對張海龍的執拗,葉歡表現出了極大的支持,不惜花費巨資為他們配齊裝備。
匈奴士卒被殺得崩潰了,對手不是人,是人形獸他們只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