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韜見了,當即后退。少帝聞言,袖中拳頭放松了一些,卻又微微皺眉。方才怒氣升騰,不覺間指甲深陷入肉,此刻才感覺到疼痛。
來人正是廷尉賈詡,走到二人之間,先對李韜一笑,復又側首看看仲光。
對方面上帶著淡淡笑容,可仲光卻沒來由的心中一寒
“朝堂之上,天子面前,以下犯上,言語失禮,按律當仗責三十。”賈詡面上笑容隱去,沉聲說著忽然語調升高:“來啊,拖出去,殿前行杖”
話音落下,殿前武士當即邁步而入,就去抓仲明。
“賈文和,我乃當朝御史,職責所在,可諫君不當,你憑何拿我”
“直言不假,直諫亦不差,可你捕風捉影,狂言失禮,有損君威。所謂主辱臣死,打你算是賈某體念陛下仁厚之心,拖出去,打”
武士聽了,當即便拖,仲明掙扎不脫,大喊道:“賈詡,你無憑無據,就敢擅自對朝廷大臣動刑,囂張跋扈,陷害忠良。”
賈詡聽了搖頭哂笑,右掌一立,武士當即停步。
“無憑無據你方才殿上,口口聲聲言及陛下失德,滿朝文武皆聞。詡按律行之,汝之言語,有何憑證人證還是物證,且拿出來說話。”
“我”仲光一怔,隨即昂首道:“自有人言,空穴來風,豈能無因”
“就憑你一句空穴來風就可為憑笑話,賈某且問你,你言語不離御史之責,誠然,御史就該剛諫,但要諫之有憑,諫之有物,不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
看見賈詡出列之時,車騎將軍便是心跳加速,王司徒也是眉頭皺起。今日的廷尉,似乎與往日氣勢不同,待見他不由分說上來就拿仲光,不由思緒起伏。
“賈文和想干什么”眼神交換,二人都看見了對方眼中那份憂慮。
賈詡說著轉身,到了天子面前跪倒行禮,劉辯見了,急忙伸手虛扶。此時眾臣才發現,少帝揮手之間,掌中竟有血跡。
“陛下,臣受陛下厚恩,命為廷尉,掌大漢律法。維君之威,護國之望,乃微臣首責。今日斗膽,請陛下允我查內宮之事,絕不容有人亂言。”
“陛下,賈大人值得依仗。”劉辯此時耳邊響起的是昨夜柳遲之言。
“廷尉請起,朕準你之言。”
“多謝陛下。”賈詡施禮起身,面向黃池。
“黃總管,柳黃門,賈某之問,望汝等據實作答,若有隱瞞不實之處,詡職責在身,就要得罪了。”賈詡說著一拱手。
黃池柳遲雙雙還禮,前者正色道:“廷尉盡管問之,奴婢當知無不言”
二人一問一答之間,王司徒和董將軍的眉頭皺的更緊,心中隱隱便覺不妙。
“黃總管,先帝開忠諫之路,陛下隨之,當朝御史每逢旬之晨,不用經天子召喚,便可入宮。我且問你,仲御史可曾來過”
“兩日之前逢五,御史來過,只是參見陛下,言及禁軍之事后便去,約有半個時辰。”黃池聞言心中轉動,想了想便立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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