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們想什么我不知道,飛虎軍比從前已經進步很多。要如此想,那也太沒有志氣了,現在我們分屬定邊,仗打成這般地步,好意思嘛”
“不要不服,傳令,給我鳴金,二營準備,再給我來一遍。”周倉斷然道。
“諾”二營營首沈沖聽了,身軀一正,隨即步下高臺,金鼓之聲響徹夜空。
“將軍,一營已經占據主動,如此豈不”趙佑當即回身勸道。
“毋庸多言,此乃軍令”周倉冷冷的一揮手。
那邊張超聽了鳴金之聲,當即一愣,回首看向高臺之處,咬了咬牙
“撤”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張超就覺面上發燙。他清楚將軍鳴金的原因,但縱有萬般不服,此刻也不能不聽。旗展不上,鳴金不退,斬立決
張超的心情五味雜成,城頭守軍見了也是一愣。咋的敵軍就這么退卻了,沒感覺他們不行啊,相反,對方一直占據著上風,下一步就要攻擊城墻了。
一營撤下沒有多久,二營頂了上去,沈沖路過之時,拍了怕張超的肩膀。
“趙校尉,現在從頭開始說,記住,不要有半點留情你現在對其余各營留情,就是拿兄弟們以后的性命不當回事。眾人給我聽真,今日之言,必須牢記。”周倉黑著臉道。
有了一營攻擊的前車之鑒,二營的陣型順暢了許多,推進到一百二十步對射之處的速度,比之方才快了十幾息。但趙佑之前所言的失誤之處,卻還是不斷發生。
“各位,這也是”趙校尉想了想,看看黑著臉的一眾同袍,他也不能
“趙佑,你想做好人,明日就回虎衛軍中,我要你何用”周倉喝道。
趙佑聽了身軀一正,不再解釋什么,一時間將二營的失誤解釋的更多了。
張超此時到了高臺前,眼光看向周倉,后者卻緊盯戰陣,根本不看他。耳中所聽皆是趙佑的指摘之聲,心中難受偏生又無法反駁,那一陣胸悶恨不得吐血。
忽然,一只大手拍在肩上,他回頭一看,正是副統領管亥
“憋屈吧當年我們碰上葉郎,是不是一樣憋屈”后者輕聲問道。
張超重重點頭,管亥又道“憋屈也得忍著,誰讓你打不好人趙校尉說的沒錯,全是我軍的弱點你得記住,你是飛虎軍一營,一營不硬,全軍都硬不起來
管亥說完又拍拍張超,回身上了高臺,目視周倉。卻見飛虎軍統領卓立如山,目光有神,唯獨袖管之處,卻有著微微的震顫,他不禁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鳴金收兵,四營準備”小半個時辰之后,周倉再度下令,場面又上演一遍。
“將軍,我能不說了嘛”趙佑有點受不了了,回身抱拳道。
“此乃軍令”周倉只冷冷的四字回應。
張超憋屈,眾將憋屈,他身為飛虎軍統領又豈能好受袖管之中的雙拳緊握,吱吱作響。他知道趙佑剛才想說什么,此乃成軍必經之路,但飛虎軍不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