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見過主公。”后者見狀抱拳為禮。
“先生不必客氣,回來的正是時候,操心中疑惑,還需先生為我解之。”曹操說著話,請程昱就座,親手為對方倒上茶水,看那殷勤勁,絕不在葉歡之下。
程昱接過,微微欠身方道:“主公心中疑惑者,當是近日定邊軍之動。”
“仲德先生料事如神啊,典韋的虎衛軍,徐晃的飛熊軍,包括葉悅之自己,全部放慢了速度。操知他必有安排,可以徐州戰情,當真能如此沉穩”曹操連連點頭。
“主公說的是,必有賈詡郭嘉之謀,昱只能盡力而為,難言通透。”程昱正色道。
曹操欣然一笑:“仲德如此說,定然有所得,盡管言來。”
“主公,一則造勢,此間消息傳到徐州,袁術將會如何怕是會更加猛力攻擊,可我們也只見虎衛、飛虎與飛熊三軍,飛燕騎張翼德何在定邊軍王牌六曲何在”
“嗯,張飛乃葉公高徒,文武雙全,其為將之能不在典公義之下。王牌六曲更是強悍,那臧滿之僅僅憑借九曲之力,就能左右徐州戰局,六曲再一到,便會相得益彰。”
曹操言語之中不無唏噓,三大王牌的統領都是他的老相識,對其用兵了解極深。
“張飛、張海龍、臧空皆乃沙場宿將,但更令人忌憚的,還是騎軍之利。今后若不能設法克制,到了葉悅之對我用兵之時,戰局依舊會陷入被動。”程昱重重頷首。
接著又搖了搖頭一揮手,定邊鐵騎是所有諸侯的心病,倒也不需在此時詳加議論。
“主公,以昱之淺見,葉歡的第二個用意便在不讓徐州劉備獲取實利,或者說他要控制全盤之局。劉備入徐州不到一年,就能讓陶刺史以一州之位相讓,豈是居于人下之輩”
“世人皆言,其乃織席販履之輩,實則大謬其然以我看,劉備有英雄之姿,關羽、太史慈皆熊虎之將。尤其前者,將略精通,威風蓋世,當典、張之屬也。”
曹操聽了,不禁輕拍案幾,頷首道:“先生之言,實乃真知灼見,袁公路向來只重出身。今番在徐州便吃了大虧,關云長,世之虎將耳,確可與典公義張文遠相提并論。”
“主公,是以一旦袁術兵敗,主公對劉備還要設法接好,袁本初此人,終究靠不住。前番張勳大軍拿下小沛之時,那最佳戰機所在,他卻顧著青州,目光短淺。”
“仲德,你是說那是袁紹若是相助,袁公路就可拿下徐州之地”曹操雙眉一揚。
程昱撫須,想了想方道:“雖未必盡然,但機會極大,兵家之事,豈可猶豫”
“哈哈哈,仲德對本初看的很清,他自幼便是如此,每當大事之時,總是優柔寡斷。只不過此刻我們還不能如何,幽州一下,冀州首當其沖,退無可退,怎能不謀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