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見了,立刻加快腳步迎了上去,來人面色微黃,卻是滿面虬髯。
“周校尉,郎騎竹將軍來了。”寨門邊的守衛士卒對周泰言道。
“周校尉,校尉遠來,郎某有失所迎,失禮失禮。”離著十幾步,郎騎竹已然抱拳行禮。
“郎將軍客氣,周某奉孫將軍號令,前來相助。”周泰亦是抱拳,語音雄渾。
剛才郎騎竹在看他,他也在仔細觀察對方。橫江之號固然聲名不小,可在軍中,如今的周泰是不能與郎騎竹相提并論的,他只是在孫策的講述中聽說過定邊戰將。
“說的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周校尉,一同回帳商議。”郎騎竹爽快的道。
“好”周泰也是連連點頭,如此行止,倒是頗合他的胃口。
于路之上,郎騎竹將眼下徐州的形勢,以及戰局分部,簡明扼要的給周泰敘說一番。
“王牌六曲,九曲,燕人張飛的飛燕騎,之后還有驃騎將軍大軍前來。此番某定要一觀定邊強軍到底是和模樣,亦要看看天下無敵之將是何等微風。”
聽著郎騎竹口中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一支支名震天下的勁旅,周泰心中豪情陡升。
到了帥帳,郎騎竹也不客套,直奔地圖之前,再詳細為后者解說。
士卒端來一杯熱騰騰的姜茶,周泰依言一口喝下,只覺胸腹之間熱氣升騰。
“周校尉,眼前軍情就是這般了,馬上丁校尉要強渡濉唐河,不知將軍可否相助”
“郎將軍,周某冒昧”周泰稍稍猶豫方才出言。
“哎”郎騎竹擺擺手“既是友軍聯合作戰,便該有什么說什么,周校尉不必顧忌。”
“將軍,這數九寒冬,從濉唐河強渡,上岸之后,士卒能恢復戰力嗎”周泰頷首問道,冬日渡河,在他看來很是勉強,便是當年水寨,也沒幾個敢于冬日下水的。
“周校尉,我們平日里在并州訓練,都是頂風冒雪,邊疆之地,可比這里冷的多了。”郎騎竹還沒出言,丁勝一旁已經解釋開了。
“那丁校尉你準備如何強渡說細一點。”周泰點點頭又問。
“啊”丁勝一愣,卻見郎騎竹雙眼一瞪,急忙笑道“強渡,我們又不是沒渡過,一定要脫光了過,到了對岸擦干身體,立刻裹上衣物,應該不礙事。”
“濉唐河兩岸有樹林,我軍還可砍伐樹木,仿造大河上的羊皮筏子,送馬和兵器衣甲過去。我的騎兵營,內中本就有幾十個原本的手藝人夠用”
丁勝一下子說高興了,有些滔滔不絕,見郎將軍神情有點不對,這才打住話頭。
周泰聽得心中暗暗驚訝,聽話聽音,從丁勝的言語之中,他就能聽出定邊軍的戰力。首先身體素質十分強悍,否則誰敢在此時強渡大河
且對方說的熟練之極,眼神中閃動的戰意猶如實質,這種戰意非常少見。
“丁校尉,你是說扎的木筏是運送馬匹兵刃,而不是士卒”
“當然,馬兒多精貴啊,當然先顧它們,我們沒事兒。”丁勝說著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