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聽了連連頷首:“將軍氣度,非常人可比,知敵重敵,帥者之為也。以毅觀之,定邊之強,除了訓練有法之外,還在邊疆百戰無數,我軍臥薪嘗膽,應可迎頭趕上。”
“好,便借仲明之言,走,你我再去觀下一陣。”呂布說著縱馬而行,周毅緊隨其后。
二人在前,呂布微微搖手,身后親衛落下一段距離。
“仲明,昨夜言及,可謀徐州之事,君心中可有腹
稿呢?”
“將軍,徐州四戰之地,非其主不可守也。劉玄德織席販履之輩,不過有個宗親身份,豈能及將軍英武神才?且他初來徐州,又經大戰,還未能安定人心,此時也!”
“陶恭祖病故,劉玄德重用新人,一干原本老臣口中不言,心中必然憤憤。將軍若能用之,許以重利,得其相助,占得徐州之地,便有了爭奪天下的基本。”
呂布眼中一亮,又問道:“還請先生為布謀劃,計將安出?”
周毅自若一笑,反問道:“將軍,前番往下邳吊唁陶恭祖,也見過徐州一干人等,可曾有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呂布側頭想了想,言道:“布觀徐州郎將曹豹,與劉備貌合神離。”
“將軍之言是也,曹豹此人,被葉歡稱為大將之才。徐州之戰,更……”周毅說著忽然一頓,連忙抱拳道:“將軍勿怪,毅失言了。”
呂布揮揮手,正色道:“仲明,布早說過,先生不需有任何顧忌。那一戰雖然敗在呂某心急,但曹豹排兵布陣,也頗有章法,葉悅之素有識人之明,布不會輕視。”
周毅敬佩的點點頭,復道:“將軍,陶恭祖在時,信葉歡之言,重用曹豹。徐州防務,皆在手中,但此刻劉備為徐州刺史,卻以其弟關云長為大將,后者豈能心服?”
“仲明,關云長此人卻是良將,軍略純熟,武藝超群,若要對劉玄德用兵,此人斷不可輕忽。”呂布接道,和關羽大戰數場,他對之是有頗深了解的。
“哈哈哈,那是將軍有知人之明,虛懷若谷。”周毅笑著道:“關云長固是將才,但畢竟資歷尚淺,劉玄德這一手急于掌握徐州軍權,卻是授人以隙。”
“毅不才,將軍青眼有加,因
此愿往下邳,憑三寸不爛之舌,為將軍說徐州一干老臣。尤其是曹豹,此人若能相助將軍,則徐州之一半,已入手中。”
“先生親自前往?萬一有個閃失,布豈不失卻臂助?”
“將軍放心,毅會審時度勢,當可安然。只是要接好曹豹,將軍還需拿出誠意。”
呂布拈須想了一會兒,目光堅定下來。
“只要能得徐州,布無所不允,先生隨機應變就是,布與你擅專之權。”
“將軍,金銀器物,可不及將軍。”周毅笑的若有深意。
“先生何意?請細言之。”呂布眉頭一皺,跟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