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和士卒們看向馬車的目光,都充滿崇敬,其上是他們的無敵統帥。
窗簾掀開,葉歡沖士卒們揮了揮手,后者的腰桿挺的更加筆直了。
回春居的主樓,占地方圓三十丈,高有四層,主體為青石結構,堅固防火。它不僅是百姓心中生的希望所在,亦是大漢頂尖建造工藝的結晶。
重達數百上千斤的條石取自南山,搬運之時,能工巧匠們灑水為冰道。主樓的建造用了足足半年時間,由器物閣副所領濮陽落主之,盡顯大氣與美觀。
到了這里,馬車行人絡繹不絕,你可以聽見南腔北調,卻是次序井然,絲毫不亂。
葉歡走的是專用通道,到了仁心館,等候不過盞茶功夫,侯宇便到了。他是周勤的第七弟子,擅長各種外傷與骨科治療,亦得張仲景傳授,可謂內外兼修。
來了回春居一趟,感受到這里濃烈的學術氣氛,醫圣連官也不愿做了,卸任長沙太守之后,便與周勤聯手在此行醫。每年則至少會有半年時間,游走四方,收集病例。
不光是他,但凡在回春居學醫者,必須要在外行醫滿三年,治療病例滿百方可有坐館的資格。學成之人,有的往各郡縣擔任
醫館館主,也有不少回到自己的家鄉。
往往回春居出來的醫者,在各地都會收到擁戴,葉歡對他們的行為,并無限制。提升大漢的醫術水平,讓四方百姓受益,原本就是回春居設立的宗旨。
“師兄,今日不忙?”葉歡笑著迎了上去,他還有個身份,便是周勤的醫術弟子。
“將軍有要事,宇自然要先辦的。”后者一笑,復正色道:“將軍,按送來的行醫記錄,以及各種癥狀和用藥來看,的確是風寒侵入內臟,難以根除而至。”
“且觀其過往,似乎之前便有此患,隨后又是勞心勞神,積勞成疾。”
“積勞成疾?”葉歡聞言拈須沉吟起來,假如李儒年少就有病根,積勞成疾并非說不過去,東都設局,之后又助董卓對付十八路諸侯,一心支撐,的確耗費極大。
“師兄,會不會有什么藥物或是毒物,能造成這般癥狀?”片刻之后葉歡抬頭問道。
侯宇微微頷首,斟酌著道:“藥物應該不會,至少在下從未見過,這里不但有病情記錄,還有他平日的癥狀,對照而言,多半是不會差的,但醫道浩瀚,也難盡其妙。”
“至于毒物,那便要請教離師了,將軍
可將詳細,送信前往,或可解之。”提起張離,侯宇的語氣透著敬重,回春居的很多成果,內中亦有張離之功。
禽滑到來之后,雙方的交流更為深入,便是周勤與張機,都對二人頗為佩服。
“嗯,師兄說的是,可以給張離取信問之。”葉歡說著,腦海之中不斷會議當日司隸相會的場景,和李儒交往的一點一滴都沒放過,想要從中找出一些端倪。
“將軍,訊報送來不足兩個時辰,宇也只是粗觀其要。三日之內,我當再細細研之,與師父及諸位師兄弟會商一番,當可再給將軍一個準確的答案。”
“好,那有勞師兄與各位了,來日歡當與周師張師及各位歡飲。”葉歡頷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