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楚南去,西都眾將都知道他久在將軍身邊,如此顯得誠意更足。且他與微塵清風皆是熟悉,到了之后便可與圖昌一明一暗,對付那些隱藏之輩。”
“將軍,南愿去,定不負將軍與軍師重托。”后者聞言轉到案前,對葉歡賈詡單膝一跪。
“南哥你辦事,我素來放心,那讓軍師與你交代一切,歡往宮中一行。”葉歡說著起身,看看賈詡便往門外而去,路過楚南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告訴圖昌
,不可意氣用事,我要的是時間,能不興兵是上策,但若不能。兩年之后,定邊軍一樣踏平函谷關。”說完也不等楚南回答,葉歡便快步而去。
等葉歡走后,賈詡讓楚南坐在自己對面,方正色道:“楚南,將軍最重同袍之情你比誰都清楚,但亦絕不可因此而有損大事,雖是暗斗,亦是戰場。”
“軍師放心,能對將軍大業有利,南之一條性命,算不得什么。”
賈詡點點頭,又道:“汝心中有此念便可,到了西都,會有專人與你聯系。”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個錦囊遞了過去:“路過洛陽之時,將此交給典韋將軍,讓他依計行事。”
“諾!”楚南應諾一聲,雙手接過。
次日早朝,獻帝下旨,念李儒華雄平叛有功,加前者為高陽侯,后者為安東將軍領山陽侯。命司禮監步勉為使者,前往西都頒旨,即日起行。
散朝之后,葉歡在回府的路上收到消息,夏侯將軍昨夜感染風寒,一夜起了七八次。早間便送往回春居,醫者診斷,其病頗重,要安養一月,方可行動。
“李云,你給他下了多少分量?”葉歡揮退來人,便對李云問道,后者用的藥他也熟悉,當年在洛陽,趙忠就嘗過其中滋味,出自張離之手,極為靈驗。
“將軍,我估摸著夏侯淵武藝高強,身體雄壯,怕少了不行,就下了一錢。”
“一錢?”葉歡聞言苦笑,他給趙忠的下的分量十分之一都不到,已經讓對方連續三四日了,一錢?想想不禁有點心疼夏侯淵。
“你說,我該不該去看看妙才?畢竟是小娟的養父。”
“嗯,將軍說的是,如此一來,他說不得更信自己得了急病。”李云正色道。
“邊保,轉個彎去回春居,本將軍替翼
德去看看他岳父。”
不一會兒功夫,到了夏侯淵所住的院落,卻不見人,下人交代,正在出恭。葉歡心道那就等著唄,大約一炷香之后,遠遠就看見夏侯淵在隨從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我去,這臉白的,和京劇里的孟德兄有的拼了。”葉歡想著迎了上去,此刻的夏侯將軍面色蒼白如紙,額頭掛著虛汗,看他行走,腳步亦是虛浮不穩。
“妙才,怎會如此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到了近前,葉歡關切的問道。
“多謝將軍關心,先生說了,可能是受了風寒。”夏侯淵出言亦是虛弱無力,只是不知要讓他曉得,正是面前葉歡給他下的藥,又能不能揮的動雀金描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