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大戰,一觸即發,但天下群雄的著眼點,并非僅僅徐州一處。
幽州方面,陷陣南調,葉歡是為了加強司隸與宛城之間的聯系,同時也為了試探袁紹的反應?除了張遼的鐵騎營之外,再無主力的幽州,會引來袁紹的覬覦嗎?
答案是否定的,至少眼下是。徐州戰后,袁紹軍主力忙于安定青州,除北海之外,已經落入掌握之中。青州刺史之位得之,袁紹不到必要,不會對孔融動手。
“此人雖有名聲,卻無統軍之能,難對我軍形成威脅,暫不必因他逼迫葉悅之!”田豐之言,算是給孔融下了個定論,不但不針對,更建議袁紹對之表現尊重。
于是乎除了青州別駕之外,袁紹專門上表,奏請天子,加孔融為征南將軍。
“葉悅之用遠交近攻之法,示好孔北海。他可以為之,主公亦可,橫豎朝廷官位,也出自葉歡之手。此人好名,主公與之,亦要忍之,但為大業,無需虛名。”
沮授獻策,得到了袁紹的贊許,因此對待孔融,他處處表現出了隱忍與謙讓。
針對高順陷陣的南調,袁紹的應對隨之而來。高覽駐扎常山,顏良屯巨鹿,淳于瓊
則鎮趙國。此三郡皆是與并州接壤之地,田豐之謀,便是不理幽州的空虛。
“主公,郭參軍之言乃真知灼見,且不言賈詡郭嘉,智慮深遠,單單張文遠的鐵騎營,我軍若無絕對兵力優勢,極難勝之!況且,北平之側,還有公孫升濟在!”
當時袁紹多少是有些心動的,但田豐郭圖,都一心勸阻,眼下絕非興兵之時。
“公孫升濟?此人畏懼葉歡,早已成喪家之犬,又有何用?”
“將軍,此乃時也,公孫白馬尚且不敵定邊之威,何況公孫升濟?但此為葉歡在,且定邊強勢,一旦時局改變,此人未必就會對葉悅之死心塌地,不可棄也。”
“那按公則之意,某又該如何對之,葉歡命高順南調,不外是要制曹孟德也!”其實袁紹心底,對葉歡所為,很是矛盾,對他看重曹操在自己之上,有些不平之意。
河北眾士,若論智謀,當以田豐居首,不過論及對袁紹心理的揣測嘛?
“主公,謀定天下,非爭一時之得失,葉歡如此,至少不會對主公無利,便不必多想。為今之計,我等當要做出圍攏并州之勢,以支援曹操,方有相抗之力。”
郭圖
便看出了袁紹心底的意思,說到底,主公內心之中是極為自負的。
“圍攏并州?倘若如此,豈不是要招葉悅之之忌,萬一弄巧成拙?”一句話,袁紹心底的矛盾便顯露無疑,他既不忿葉歡看輕自己,同時對定邊戰力,更是忌憚。
“明公,無論如何,今后之勢,與兗州聯手之情不可破。賈詡郭嘉等輩,必定會想盡辦法,加以分化,但只要明公抱定一心,又有何人可動?”
“冀州青州在手,休養生息養精蓄銳,對并州幽州,既然進取風險極大,干脆視而不見!曹孟德是終究會有動作的,設若葉歡要動手,才是我軍最大的時機。”
田豐為人剛烈,但心胸是寬廣的,郭圖雖然與許攸走得近,后者更對他頗為敵視。但為袁紹大業,他從不計較,而聽了郭圖的進言,更是由衷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