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周必的眼光落在了魏延身上。
魏延精神一振,從邢道榮手中接過寒鐵戰刀,縱馬向前,后者輕聲嘀咕了一句。
“文長,斬將奪旗,就在今日。”周必微微頷首。
“諾!”一提手中戰刀,魏延縱馬而出,直奔前陣。
閻行見了,目光一凝,亦是催馬向前。方才隔得遠時,他已經注意到了這員小將。此刻觀對方氣度凝練,掌中大刀寒光閃閃,必非凡品,心中多了份謹慎。
“來將通名。”到了十丈之處,他手中鋼叉點指對方喝道。
“定邊軍,牙將,魏延魏文長。”魏延冷冷的吐出十個字,緊接著就是一擺戰刀。
“賊將閻行受死!”隨著話音,寒鐵戰刀化作驚虹,直卷敵將。
“文長,別跟他廢話,上去就砍。”方才邢道榮在他耳邊,說的正是此語。
“嗯?來得好。”閻行略略有些詫異,數日大戰,多有了解定邊軍的風格,原來還準備斗一回嘴,沒想到對面小將竟是如此干脆利落,刀未至,凌厲刀風已然撲面。
“干得好。”定邊陣上,胡車兒輕輕對邢道榮道。
常言道先發制人,不是人人都似葉歡典韋那般可以后發先
至。這是魏延初上戰陣,他亦沒有那般好口才,與其為敵所動,不如主動攻擊。
見魏延刀光霍霍,勢大力沉,閻行陡起爭雄之心,雙臂發力,鋼叉硬擋。
“當……”的一聲巨響,二人皆退,兩匹戰馬鼻中猛地噴出白氣。看上去閻行要比魏延多退了幾尺,但后者提前發動,卻還是平分秋色。
“胡哥,這家伙也不都是胡吹大氣,力道不小啊。”邢道榮雙眼微瞇道。
“廢話,要不敢來我軍陣前挑戰?別說了,仔細看,對你有好處。”
“哎,最后一句,那家伙的兵刃真丑,弄把挑草的就上陣了。”邢道榮頗為不屑。
胡車兒瞪了一眼,卻見邢道榮看的頗為認真,不再言語了,兵刃嘛,能殺敵就行。
“的確丑,是不是想學將軍沒學好?畫虎不成反類犬?”趙小芳的聲音傳來。
“我說的吧,但后一句啥意思?”邢道榮想著,不禁看向胡車兒。
“別看我,動手了。”后者輕喝,什么虎啊犬的。
交手一招,短暫對峙之后,二人再度出手,兩馬盤旋就戰在一處,剎那間勁風大作。
也許閻行的兵刃是丑了一些,但能在西涼與錦馬超并列,
手下自有真功夫。臀力雄勁,招法輕靈,鋼叉擺開,幻化無數虛影,全力爭奪先機。
魏延全神貫注,雙目清明,戰刀斜掠而出,速度絲毫不慢,與對方分庭抗禮。
場間金鐵交鳴之聲頓時響個不停,閻行鋼叉寒光點點,魏延戰刀飛雪飄飄。速度!二人的心思是一樣的,想要以自身的速度搶到上風,克敵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