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封帛書輕輕扔在案上,袁紹雙眉微皺,極有憂郁氣質。
“葉悅之,你是真的不知還是裝作不知?這不是以大欺小?甄平與我父親是故交,那甄宓得管你叫叔,你倒好,和自己的外甥搶女人?是人干的事嗎?”
深吸口氣,袁紹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最近有些鬧心。他一心要為次子袁熙求娶甄宓,除了此女的確出類拔萃之外,據說當年有高人為她看相,言其“貴不可言”。
原本以為以袁、甄兩家,自己又位高權重,以禮相求,一定是水到渠成。沒想到卻被甄家數次婉拒了,最令他郁悶的是,甄宓鐘情之人,竟然又是葉歡。
袁熙的身份的確不低,但要看和誰比?哪怕一個是正妻一個是側室,你到鄴城隨便找個百姓問問,那么前者可能會被秒的渣都不剩,誰不知“人中葉郎”?
關鍵他還不好說些什么,冀州的發展,甄家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那些先
進的農業技術和工具,若不是通過他們,還真的不容易得到。
孰輕孰重,袁紹是清楚的,他很有風度的對待甄家,言及甄宓能許驃騎將軍,良配也。
輩分?這個說不通,袁甄兩家是世交,但葉家不是,再說也非正室之位。倘若袁紹以此說事兒,天下人覺得氣量小的,只會是他。
“葉悅之,你還當真是貪花好色之輩,世人言之不虛啊。”袁紹心中暗道,自從虎牢關之事傳出之后,葉歡的武勇和他的某些能力,一樣出名,一夜二十三啊。
這也是葉大公子頗為郁悶的地方,我特么是去組織文工團的,是你們這幫別有用心之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公子好色?就算好也不能和你們相比。
站在甄平和甄家的立場,葉歡要納甄宓,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依禮相請?
六大商家的家主,幾乎都是老狐貍,沒有一個易與。在甄平眼中,那是葉歡對甄家的最好保護,而能為孫女如此,亦足見甄宓在對方心中的地位,求之不得。
至于甄家小姐,就更為感動了,并州的工農商事,對甄家毫不避忌。不是葉歡為了自己,還有另外的答案嗎?他相信葉歡,會給她一場不遜于糜貞的盛典。
少女的情懷總是詩,意中人做的事情,不會有錯。
葉歡也的確是有誠意的,但就事論事,他最大的目的還在恢復大漢的元氣,戰爭是軍事力量的對比,既平定天下,還要保住根基,在大公子看來很有挑戰性。
“報……主公,豫州最新軍情,曹軍動了,首攻汝陰,大將夏侯惇領軍。”傳訊士卒的聲音,將袁紹從沉吟中拉回了現實,眉頭一挑,心有振奮之意。
起身來到地圖前,田豐等人聽了,也放下手中之
事圍了過來。
“汝陰,夏侯惇。”袁紹很快在圖中找到了位置,側首問道:“宛城有何動作?”
“主公,消息發出之前,趙子龍的飛云騎在潁川邊界集結,但尚無動作。具體軍情,后續會隨時報來。”
“好,你回去,一有消息,最快送來。”袁紹微微頷首,看向了田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