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兒,長公子以閻行一人,換我一家,必定要與那些賊子有所交換。你記住,你是馬家兒郎,大丈夫可隱忍一時,不會縱敵一世。”走出一段,馬夫人輕聲道。
“母親放心,孩兒絕不會放過他,終有一日,要取之項上人頭。”馬超點點頭,語氣生寒,葉信那五個字說的雖輕,在他心頭卻重。
母子說話之間,軍醫帶人迎了上來,施禮道:“夫人,少將軍,可有大礙?在下乃軍中醫者,長公子囑我,定要給各位細細查看。”
“有心了,我等并無大礙。”馬夫人欠欠身答道,眼光則向后看去,葉信與韓遂已經奔向了遠處那個帳篷,有件事盤桓心頭,但眼下卻要等了。
“夫人,我叫趙青,自幼伺候長公子,公子讓我照看夫人與少將軍。”趙青也上來施禮,接著道:“夫人,少將軍,長公子之前也與韓遂談妥,交換馬將軍遺體。”
馬夫人聽了,雙目微閉,兩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馬超則是仰首向天,用力憋著眼眶中的淚水。喪父之痛,更被人趁虛而入,屬下背叛,這段時日,他經歷太多。
“夫人,少將軍,房縣城寨之中,已然設置靈堂,尚需夫人與少將軍主持。”趙青等了一會兒,見二人稍稍恢復常態,才繼續言道。
“好,好,長公子想的周到,這便去吧。”馬夫人曾是八羌圣女,并非等閑婦人,趙青之言,又是自幼伺候葉信之人,足見對方的用心。
此刻,在雙方相談的營帳中,與韓遂對坐的換成了諸葛瑾,葉信則坐與其側。
“諸葛先生,長公子,今日之事,你我雙方已顯誠意。韓某想知的是,葉歡將軍對涼州之局,如何見解?”落座之后,韓遂開門見山,語氣很是直接。
今日葉信不是主坐,便在一旁凝神靜聽,對他而言,此亦是歷練的過程。
對面韓遂出言頗有凌人之氣,他提起父親的名字,看似尊重,其實隱隱有壓制諸葛瑾的意思,借此表明一種強硬的態度,倒令長公子心生所感。
“法乎其上,取乎其中,法乎其中,取乎其下。爹爹和師父都說過,相談之道,最佳莫若借對方之口說出自己的所求,此為上者,諸葛先生……”
葉信正想著,諸葛瑾拈須一笑,緩緩出言:“馬將軍為一州刺史,
眼下不幸遇難,正是其下各位勠力同心,穩定地方之時。卻有人不識上下,背上作亂……”
說到這里,諸葛瑾微微一頓,五指在案上輕敲,眼神卻不離對方。
“嗯,韓遂想以壓迫之道,讓諸葛先生先行表態。先生以事實對之,卻稍有語焉不詳之處,既表我定邊軍不懼之態,亦有控制事態發展之意。”
長公子心中暗道,再看韓遂,尤是一派自若之狀,似乎此言與之無干。
“對,此時若是接話,便有急于解釋之意,韓遂號稱黃河九曲,心機果然深沉。”
諸葛瑾目視對方,續道:“驃騎將軍,輔國重臣,但凡叛逆之輩,不忠之人,從不姑息。觀之過往,始終言行如一,韓將軍以為如何?”
“哈哈哈哈……”韓遂聞言一笑,狀甚歡暢:“葉歡將軍,言行威勢,天下何人不敬?但事有不同,卻不可以一概論之,諸葛先生以為然否?”
諸葛瑾一笑,并不置可否,只淡淡的道:“既如此,謹愿聞其詳。”
葉信一旁靜聽,此刻身軀一挺,看向韓遂。之前的招呼,只不過是雙方都在試探對方,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言談攻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