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便告訴你,當日王董亂政之時,蔡昭姬曾與我密報,如今他與王子安合離,以主家仁厚,此去多半不會薄待之。”
袁鸞微微頷首,形容一正道:“夫君如此,我也想去一趟平縣,她畢竟與國有功,又……如此,亦更能讓之安心。”
葉秀聽了心中一動,驚喜交加。驚的是平縣之中,果然有隱秘之事,喜的則是夫人如此相告,是對她的信任,也是試探。
“夫人宅心仁厚,與主家一體,但以侄女淺見,這平縣之處,主家去得,夫人卻不宜前往。”想了想,葉秀正色道。
“哦?我不宜前往?你且說詳細,坐下說。”袁鸞壓了壓手。
后者坐下,身軀停直,微微前傾,又道:“主家此為是重情重義,但亦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夫人一家內主,此去卻是于理不合。”
“夫人是葉家正位,若是屈尊去了平縣,怕是蔡家小姐也會心生惶恐。秀想的是,既然管家隨在主家身邊,一切當有妥帖之法。”
“嗯,說得好,葉丁以你為代任,眼光亦是不差。”袁鸞點點頭,隨后語氣一沉:“別人如何說,我管不了,但晉陽葉家之內……”
“若有人借此流言蜚語,斷然不容,我亦不想聽到只言片語。”
葉秀重重頷首:“夫人放心,秀知道怎么做,絕不讓夫人勞神。”
袁鸞聞言也不說話,眼神只是看向對面,葉秀不敢對視,視線稍稍向下,卻是一臉堅定之色。夫人如此,就是她的機會。
“凌煙,將我房中腰牌與她一面,借此而行家法。”片刻之后袁鸞方道,凌煙聞言,從木匣中取出一塊鐵牌,雙手遞給葉秀。
后者躬身一禮,方才接了,有了此物,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處罰一眾管事。不過半斤的鐵牌,代表著葉家的家法大權。
“多謝夫人信重,秀一定謹慎而為,若有疏漏,甘當家法。”
“好了,此事你放在心上就行,葉丁與此,也會有周詳考量。目下,此事與甄家妹妹北上之事,便是最重,你也不必事事躬親。”
“謝夫人提點,那城西宅院之處,秀從明日便往之。”
袁鸞點點頭,捧起香茶喝了一口,續道:“還有一事,需要你去打理,但此事與府衙相干,你卻不得與戴大人互通。”
“是,葉秀聽夫人交代。”葉秀也不做了,上前一步肅手恭立。
“你可曾聽聞,近日以來,
京中不少世家家中失竊之事?”
“夫人,秀只聽得道聽途說,那竊賊不偷旁物,只對美玉情有獨鐘,且身手極高,來無影去無蹤,無從下手。”
“唉~”袁鸞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雙眉微微皺起。
葉秀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好奇,這賊人,難道與葉家有什么關聯?
她敢想,卻不敢問,房中一時安靜下來。
片刻之后,袁鸞方道:“我只告訴你,那些失竊的美玉,皆在菁兒房中,且出手之……也不止一個,但,我不能責她。”
“小姐?美玉?竊賊,還不止一個?”一時間,葉秀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也太離奇不過了,觀夫人言語,內中定有隱情。
“夫人,要葉秀如何做,還請示下。”壓下心頭的好奇,葉秀聲色不動的問道,暗中勸誡自己,千萬不能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