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軍戰法,是唯一點而盡全力,敵軍之轟天炮配合穿云弓,卻能對我軍形成壓制,可若換了不是廣昌呢?換做渤海呢?”
聽了主公之言,眾人不禁微微頷首,神情重新有些振奮起來。的確,廣昌要塞雖然堅固,但城池規模較小,定邊軍容易集中兵力。
“七百步的城墻,以定邊軍戰力,只要攻其三百步便可。攻擊陣型相對狹窄,而在廣昌,我軍卻是缺乏從兩翼打擊的力量。”
“當然,似于禁這般沙場宿將,麾下戰陣經驗豐富,他們
定有佯動之法。可有戰例在前,我軍先有準備,則未必不能防。”
“廣昌孤懸長城之外,原本就是我軍準備放棄,以之探測定邊軍戰力之地,如今不過早丟了幾天,并不能改變戰局。”
袁紹侃侃而言,面上沉穩鎮定,越往下說,語氣亦越為堅定。
田豐面有羞愧之色,抱拳道:“主公說的是,豐一時為戰局所感,失卻細致了。廣昌一戰,不過前哨,我軍依舊大有可為。”
袁紹輕松的擺擺手,啞然失笑道:“不怪元皓,方才紹亦有灰心之感,眾人有之,豈不是應有之意?不足掛心,不足掛心。”
說著面容一正:“觀古今戰力,多有以弱勝強者,當年戰國紛亂,秦軍如何強大?但只要主上不亂,就亦有與之相抗之法。”
“今紹雖不才,卻得各位文武相助,葉悅之這般強敵,恰其分也。他狼子野心,假借大義名聲行私向攻伐,紹必與之決一死戰!”
剛開始,袁紹之言是為了提振士氣,越是此時,上位者要是亂了,麾下豈能盡力?但說著說著,那顆爭強好勝之心,重新熾熱起來。
“報……主公,兗州曹將軍訊報到。”此刻傳令兵到了門前。
“但說無妨。”袁紹揮揮手道。
“曹將軍派遣其弟夏侯惇、曹仁各領兩萬步卒前來相助,三日可至。威北將軍夏侯淵,亦會領騎軍前來助戰……”
士卒說著,又將一封書信雙手遞上:“此乃曹將軍與主公親書。”
堂中冀州眾士聞言,神情更加振奮,夏侯惇與曹仁乃曹操麾下宗族八虎騎之二,有數的大將,夏侯淵的前來,則更加……
虎豹騎加入戰場,不但是冀州急需的援軍,在田豐沮授郭圖等人心中,更有極大的戰略意義,甚至超越了援軍
本身。
有夏侯淵的虎豹騎配合文丑的冀州騎,袁紹軍就有了單獨對付定邊一路騎軍的能力,甚至可以聚而殲之。
而在之前,任田豐等人怎么計算,想要突襲鐵騎營、白馬軍以及飛燕騎中的任何一路,憑冀州人馬,總是力有未逮。
那就意味著,在戰略上,一旦各處要塞堅城被擊破。當定邊騎軍縱橫之時,會毫無顧忌,不過眼下,已經不一樣了。
接過曹操手書,袁紹看了一眼微微頷首,謂眾人道:“唇亡齒寒,孟德算是看的通透,必要之時,他會親自率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