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陸伯言的人才,并不在龐士元之下。不過,人有性格不同,既然交給你了,就得像之前公義待你一樣,循循善誘。”
“將軍放心,云定會銘記在心。”趙云身軀一正,說完卻稍稍靠近葉歡,輕聲道:“兄長,那以后,這陸伯言可要放在我飛云騎。”
葉歡聞言眉頭一揚,看了看趙云笑道:“子龍,這就對了,給不給你先兩說,以后啊,就得有這種霸氣,才是一軍之帥。”
“好了,陰照你繼續說,葉洛上報張遼于禁二位將軍,想以堅城消耗敵軍實力,是否可行,如此,我軍又該如何調整部署。”
“諾!”陰照聞言,便手持竹竿點指
沙盤侃侃而言起來,葉歡與二將一旁傾聽,皆是聚精會神,尤其臧霸,目光更為專注。
就在天狼總部之中謀劃之時,蛟龍軍的戰船已經馳騁在大河之上,戰馬全部被安置在艙內,整個定邊六曲,裝船調往南線。
張海龍一聲令下,上船之后,全軍立刻休息,養足精力。但幾乎所有的士卒都去了艙底,他們要陪伴自己的戰馬。
于是乎,蛟龍軍士卒精心準備的船艙空無一人,隊長到了艙內看了一眼,卻見六曲同袍,都在細細撫慰著戰馬。
那一刻,這些名震天下的精銳士卒,面上的神情溫柔之極。他們對戰馬已經不是單純的坐騎了,而是伙伴,有的甚至是愛人。
張海龍一身黑袍立與船頭,今夜月光明亮,大河波光粼粼,極見波瀾壯闊之處。威風吹來,戰袍獵獵作響,飄搖不定。
“軒將軍,按這個速度,我們多久能與甘寧將軍匯合?”登船而行,對六曲來說不是頭一回了,對船身的搖晃,張海龍應付裕如。
“將軍,這段水路,暗礁極少,加上順流而下,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明日晚間,我們就能到新鄉。”軒朗聞言正色答道。
“明日晚間?”張海龍抬頭看了一眼明月,撫須道:“難怪將軍讓我六曲滿員乘船而來,果然快,這般已經勝過急行軍了。”
“哦,軒將軍,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吧?”張海龍想著又問道。
說起步軍乘船,最早還是麯義的先登開始練習。身在司隸,六曲也沒少練,曲長的要求是,要能在甲板之上奔馬……
長期行船,確保自身無恙,尤其是戰馬,下了船,就要能戰。
當時被甘寧派去輔助六曲訓練的就是軒朗,在他心里,就沒有比六曲更好練得兵。無
論如何困難的項目,他們總是甘之如飴。
騎軍第一王牌,有著令人難以了解的執拗與兼任。兩個月的訓練,暈死在船上不哼一聲的士卒比比皆是,醒了繼續練!
親身體會,軒朗才知道六曲什么都爭絕非虛言。也正是因為那次的練兵,此次甘寧大軍出發之后,才讓他在渡口等著張海龍。
“將軍放心,最近三日都是晴天,且上游并無汛情到來。至于在大河之上與我軍作戰?敵軍若來,就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