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拈須思考了片刻,又道:“將軍,下令吧,二軍堅持兩……一個半時辰,當無問題,誘敵出戰,此乃好計。”
張遼聽了不再猶豫,立刻給各路將領下令,令鐵騎營各部回縮。
“文則,現在我軍的傳訊速度已然極快,可這人啊,就是不知足,倘若你我軍令,一個時辰便能到,則戰機更好把握。”
“文遠兄,要不,禁與將軍做一賭注如何?”于禁一笑道。
“做一賭注?”張遼微微一怔問道:“卻不知文則要作何賭注?”
“我賭周游在收到軍令之前,便會突進,亦會與鐵騎營相商。這賭注嗎……”于禁一頓,伸出一根手指:“一車晉陽佳釀。”
“哈哈哈哈哈……”帳中傳出張遼豪爽的笑意,內中充滿快意。
“文則,遼賭了,不過看文則模樣,多半是我輸,遼亦心甘情愿,但……”張遼笑意更甚:“一車不行,最多十壇。”
“好,十壇就十壇,其實禁也沒有占文遠的便宜,換了是葉洛,我可不好意思跟將軍賭,再言,趙大壯可是我軍中老將。”
“文則果然光明磊落,這晉陽佳釀,遼一年也就兩車,還得被公義和翼德惦記,每年能落下半車就不錯了。”張遼搖頭苦笑。
“是啊。”于禁感同身受的點點頭:“翼德將軍還好,禁多少能留點,可典韋將軍?我告訴你,埋在地下三尺,他都能聞出來。”
張遼亦是頷首,典韋張飛嗜酒,一年兩車可不夠,于是乎這里弄一點,那里弄一點。于禁曾給典韋做過副將,更難拒絕。
當然,定邊軍中,也不是沒人能敲典韋的竹杠,這樣的人,有且只有一個。蛟龍軍統領,平北將軍甘寧甘興霸。
“二位將軍,今日有進展呢?”說話之間,又有人進帳,正是副統領田疇,聽二人話語輕松,當然必有其因。
“子泰兄,冀州軍憋不住了……”于禁笑著,將戰報遞了過
去。
田疇快速的瀏覽一遍,和張于二人一般,到了沙盤前觀望一陣,抬起頭道:“舍得出來最好,天天待在龜殼里能作甚?”
“子泰,我與于將軍已經給周游下令,二軍突進,鐵騎營收后。看看能不能讓文丑將軍動心,也可一觀冀州騎真正戰力。”
“好計啊將軍。”田疇說著,卻是看了于禁一眼。
“子泰兄你如此可不是同袍之道,我和文遠將軍打了個賭,賭前線眾將,不需將令也能如此。”后者輕松的道。
“我跟于將軍下注。”田疇一抱拳,又對張遼道。
“我不接。”后者搖搖頭,復肅容道:“子泰兄,如此為之,還需有人坐鎮,統一指揮,遼有意讓子泰兄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諾!”田疇聞言,面露振奮之色,當即應諾。
張遼于禁如此,是基于對麾下戰將的充分了解,和對他們指揮才能的信任。南山武院的教授之中,有著種種細致的戰例分析。
那么,主將如此,周游與趙大壯是否能看出戰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