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協與葉毅走進柳遲安排好的城樓之中,葉歡亦不禁感慨,怕很少會有天子能與臣下,處成這般模樣,一點架子不講。
就是自己當年深的靈帝信任之時,也沒這么隨意瀟灑。也只能將之歸為劉協一路成長的經歷,葉毅給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柳黃門,你私下里也得說說天子,這……”想了想,他還是對柳遲道,二人若是走的太近,恐怕亦會引來非議。
“君侯……”柳遲對葉歡的稱呼維持從前,眼下也只是他和黃池會如此稱呼:“奴婢和黃總管就愿意單于多來……”
說著柳黃門靠近了驃騎將軍的耳邊,飛云朵見狀,則走開幾步。
“以前那王嵩,劉勇,頗有當年趙忠張讓幾分形象。我和黃總管不便說太多,但單于一來,天子什么都能放下的。”
“唉~”葉歡嘆了口氣,點指柳遲道:“你們就慣著他吧。”
“君侯,你以前說的對,應該慣著。”后者一笑,語氣不無唏噓。
“好了好了,用心伺候陛下。”葉歡拍拍對方的肩膀,溫言道,他很清楚,柳遲語氣中的嘆息是為了什么,少帝劉辯。
說真的,如果沒有親身
經歷,你很難體會到天子與內侍之間的那份“親情”,對,就是親情。皇帝寵幸內臣,并非沒有來由。
那種感情,近乎與父子、母子、或是兄弟,很復雜。
等柳遲到了門前等候,飛云朵走上前來輕聲道:“夫君,我看天子這樣,都想讓毅兒不要去冀州,好好陪他一陣了。”
葉歡笑著搖頭,飛云朵就是如此性格,想到什么說什么,沒有心機。聽葉毅提起劉協種種,心中的母性被激蕩起來。
“行,等毅兒和天子敘話之后,為夫跟他說。”
“哦,那不行,我就是說說,毅兒這個年級,正是建功立業之時。上次在西涼,他說都是小打小鬧,根本不過癮。”
果不其然,見丈夫答應的爽快,飛云朵又不干了。雖說做母親的沒有不但心孩子的,但她更希望兒子能跟他爹一樣。
“夫君。”不等葉歡再做回應,飛云朵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如今恒兒都要有孩子了,毅兒還在之前,夫君你要找他說。”
“朵兒,我找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有什么辦法?”
“不對啊,上次你去了恒兒院中,熏兒就立刻有了身孕……”
“咳
……”聽見飛云朵“彪悍”的言辭,葉歡差點沒把自己嗆到,我去了兒子院中,兒媳婦就有了身孕,你是什么意思?
這要換了不是飛云朵說的,葉歡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你也太敢說了。此時再看李云等人,已經一個個面朝外了。
“我,我又說錯了?”看見丈夫和眾人的表現,飛云朵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行不當,面上微微一紅,急忙道。
“唉~”葉歡苦笑搖頭:“云朵,你這嘴上,真的帶個把門的。”
飛云朵聽了,卻環顧四周,提高聲音道:“剛才我說的話,誰敢多嘴,一定不饒他,呼倫呼赤給我看著。”
“是,小姐。”兩個大漢沉聲應諾,其實他們倒沒聽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