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擺擺手道:“這些不用跟某說,你是工兵營營首,怎么用你比我懂,本將軍就一句話,兩全其美,能不能做到?”
“能!”后者條件反射的一挺胸膛,沉聲回道。
“將軍,道路泥濘,雖對我軍行軍不利,對敵軍亦是如此,尤其是騎軍,如此看來,連綿的大雨,當也不是壞事。”
出言之人站在湯旺身邊,比之足足高出一個頭,且生的器宇軒昂。卻是龍驤軍的騎兵營統領唐武,新編之時從六曲調任而來。
在他身上,有著一個記錄,從普通士卒到軍司馬,只用了六個月!這在定邊軍是極為難得的,尤其還是王牌六曲。
至于一軍校尉,則是典韋親自提拔交給張郃,后者至今還欠著典將軍兩年的酒水。雖然不少,但在張郃眼中卻是值得的。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別說兩年,眼前的唐武,十年他也愿意。
“唐校尉,對敵軍騎軍有影響,對我們騎兵營也一樣啊。”湯旺說著話,腳步向一旁閃了閃,心道好好的你離我那么近干什么?
“然并卵,那能一樣嗎?我們龍驤軍,沒有影響。”唐武立刻答道,卻跟著湯旺移動,笑道:“當然,還得靠湯校尉幫忙。”
“幫忙我肯定幫你,不過你離我遠一點。”后者又動了幾步。
“將軍說的,我們是新軍,各部之間要加強了解。”唐龍再跟上。
眾將見了不由莞爾,唐武你這是故意膈應老湯啊,看看他們倆站在一起,像是大人帶著孩子,難怪后者一臉的嫌棄。
張郃看在眼中,卻不多言,放在別處,可能有損軍威。但在定邊軍,一直都是這種氛圍,天塌下來,該笑的時候毫無影響。
將領們這種輕松的狀態,會影響麾下士卒,讓他們處在最佳。
“這我信啊,張海龍將軍每次都是如此說。”一軍校尉秦動笑道,他原本是陷陣軍的軍司馬,當年和六曲一塊練習極多。
“秦司馬,現在你我都是龍驤軍,我是龍驤軍騎兵營。”唐武立刻道,神情之中,很見真摯。
“對對對,你說的對,冀州一戰,我龍驤必定立威。”
在定邊軍中,若是三大王牌,陷
陣虎衛,出去的士卒多半會把老部隊掛在嘴邊,也沒人當回事,在軍中算是一種慣例。
唐武和秦動也不例外,訓練之時,都是我們原來如何如何。
但架不住有人細心啊?觀察之后,覺得如此會打擊士卒的信心。
于是乎,典韋將軍化身成了慈祥長者,對那些驕兵悍將一番苦口婆心。效果怎么樣?深談之后,后者渾身的毛孔都服氣。
不服不行,典將軍不威壓,跟你講道理。你要是不服,一直說到你服,那口才,滔滔不絕的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張郃對此是最有感觸的,龍驤新軍的成立,說典韋將軍嘔心瀝血都不過分。人才、裝備、理論,也不知解決了多少難題。
驕兵悍將多了,他們不敢不聽軍令,但對自己這個前龍驤營郎將,卻不怎么服氣。這時候又是典韋,不說理了,直接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