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二將之名,李典微微頷首,曹真與曹休皆是主公宗族將領之中,最具將才的幾人之一,尤其前者,不在夏侯淵之下。
曹真字子丹,但是曹操的族子,論輩分,是曹仁夏侯淵等人的晚輩,但正如荀家叔侄一般,年級并不小,甚至還要大。
論將才,曹真在曹丕之時是做過大將軍大都督的,司馬懿也是在他死后方才得權。黃巾之時便追隨曹操,屢建戰功。
“其二,便是盡兗州之力,聚殲敵軍與境內……”荀彧續道,看著李典眼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將軍是否覺得,彧此舉有些癡人說
夢?或者說,自不量力?”
“末將不敢,末將只是覺得,我軍實力,或許不夠這般。”李典回答的很是誠懇,曹軍精銳在外,拿什么來殲滅六曲?
“將軍亦有此言,足見定邊軍的強悍,深入我軍之心。賈詡郭嘉便是借此,布置戰術如同天馬行空,讓人防不勝防……”
“縱使有所疏漏,但以定邊戰力之強,在局部卻總能彌補。”荀彧說著,重重一拳砸在地圖上,也許是用的勁大了,連連縮手。
眼前一幕看上去頗為搞笑,可李典卻沒有笑,面色異常的凝重起來。他想到了軍師此言的核心所在,也是自己一直忽略的。
“軍師說的沒錯,的確是忌憚,說白了,也許就是怕。典無畏,為主公大業,亦不惜性命,但戰局之中,卻難免如此。”
李典誠懇的道:“軍師既有此想,末將愿意盡力隨之。”
荀彧聞言,欣賞的看了一眼李典,續道:“正因我軍太過忌憚定邊戰力,導致對之過于謹慎,稍有風險的戰略,便不敢為!”
“但兵家之道,詭異莫測,就在膽大心細。倘若我軍處于弱勢,尚不能出奇兵克敵,最終的結果,就是被賈郭牽著鼻子走。”
“報!軍師,定邊軍飛熊軍出現在兗州司隸邊界,徐晃用騎兵營加另外兩路偏師,襲擊各處,主公讓我飛報軍師。”
似乎是要驗證荀彧所言的正確性,此時傳訊士卒飛奔而來,進帳之后便施禮報道,李典聞之眉頭微微一皺,果然來了。
葉歡、賈詡、郭嘉見機精準,用兵環環相扣。徐晃的飛熊軍來的如此之快,怎能不是提前設計的戰略?等的就是此時。
“曼成,未必如此。”看出了李典的心思,荀彧擺擺手道:“即使葉歡與賈郭之能,也難在戰前盡算其變,徐晃必是典韋所遣。”
“典韋?軍師的意思是,是典公義派徐公明前來助陣?”
“對,葉悅之用人,從
來不疑,觀其過往,即使屬下犯錯,也會究其根由。絕不會一概而論,加以苛責,此舉極高。”
“你看他此次用兵,鐵騎營張文遠、先登軍麯元偉,飛燕騎張翼德,反應之迅速,絕非層層上報而至,而是有絕大的自主權。”
“自主權?”李典輕輕重復,眼中一亮,軍師之言不假。豫州之戰,高順的應對快如閃電,足見所有的安排,都是他決斷。
被人信任的感覺,永遠是美好的,葉歡恰恰善于此道。李典或許不知道緣由所在,但從敵軍的調兵遣將之中,可見一斑。
蛟龍軍、陷陣軍、六曲,反應何等迅速?加上徐晃的策應來的如此及時,要說不是這些將領的臨機處置,他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