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士卒應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軍師,營首說機會難得,為何軍師不讓我營全力出擊?說不定能打到樂進。”
諸葛瑾搖搖頭:“不到時候,打得太狠,青州營會跑的。”
甘寧和諸葛瑾搭檔隨著戰役的深入,默契不斷增加,后者便判斷蛟龍軍拖住青州營
是最關鍵的,不能讓樂進看不到希望。
否則,他咬咬牙繞個幾百里路,蛟龍軍無法跟進。那時,他們是輕松了,可邱澤與張海龍就會承擔更大的壓力。
不出全力,營首聽了軍師的解釋釋然了,不過器械營不用出理論中的全力,在戰陣中也算平常,控制,是他們的作戰要旨。
大河之中,沒有陸地上那般穩定,河邊的樹林,會遮擋視線。對于器械營而言,都不算極大的困難,但能看見,最好。
比如在南樂城頭,陷陣一軍的器械營就讓李通將軍吃盡了苦頭。
他們的轟天炮沒有定浪艦所載的威力大,但別忘了,居高臨下是有加成的。城頭的視線,更不會受任何的遮擋。
看著城頭,敵軍器械營的發揮,李通亦不禁搖頭。兩天的攻城,他看見了器械營多達十余種的打法,簡直不是戰斗,而是表演。
河邊的霹靂車陣地,已經待不下去了,敵軍的轟天炮打得實在太準,數百步的距離,用單發,它們也能經常命中關鍵部位。
就算有高度差的因素,但兩軍的準頭,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李通也清楚,不是我們的霹靂車不夠準,只能說,敵軍太準。兩百步的距離,敵軍硬是用轟天炮打出了碎星弩的感覺。
對付自己的散兵陣時,轟天炮亦有奇效,匍匐在地面,可以減少目標,防止對方的弓弩,但卻防止不了轟天炮的襲擊。
之前的兩次攻擊,敵軍的弓箭手故意將攻方士卒壓制在某一片特定區域,接下來,就是漫天的石彈,肆虐過后,死傷枕籍。
李將軍是沙場宿將,對各種步兵、弓兵常規戰術熟悉之極。可陷陣一軍跟他玩兒的,很多都是從未見過的,反應也需要時間。
等他反應過來
,也許能想出對策應對,但代價已經付出了。且當他適應了一個新戰術之后,敵軍再來一個新的,過程往復。
這倒還罷了,你就是有一百套我沒有見過的戰術,但此戰之后,我就清楚了。日后的戰場上,再想占便宜,沒那么容易。
李通是咬著牙這么想的,但很快,他發現事情也不是那么簡單。幾種自己見過的戰術重新組合在一切,又有了新的威力。
“軍師讓我拖住陷陣一軍,不斷與之壓力,不求破城。按眼下戰局和兵力,恐怕就是我想不惜代價破城,兵力都不夠……”
李通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陷陣一軍的守城功力,也是大漢首屈一指的。他們的攻無不克,就是堅如磐石的最大基礎。
“嗯,之前軍師讓我勸降,現在想想也不是不能用,說不定能激怒敵軍,我們還能有些機會。”抱著這樣的想法,李通決定一試。
但很快他就發現,似乎玩兒嘴皮子,陷陣一軍也不在九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