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象聽了,微微頷首,高將軍待自己,極為和善有禮。
和當年的徐庶一樣,現在的閻象,也希望將軍能對自己“無禮”一些。只不過,他也知道,那需要一個,相互了解的過程。
“將軍,搶占蒼狼山,是兩全之法,就算有我軍在側,但宛城一代,兵力不足。且荊州軍面對曹軍,相對便要羸弱了。”
閻象繼續言道,他清楚,高順留下的那個空擋,是什么意思。
“以眼下之情,也確只有我軍,才能言搶占蒼狼山,此地在手中,便可隨時接應襄陽的荊州軍,但有萬一,將軍進退自如……”
“而將軍言及,剛開始蒼狼,現在卻是凝萃,象度之,當是董卓的西涼鐵騎離開蜀中,順流而下乃至江陵之變……”
“俊明,說的好。”高順撫須頷首,目視對方,一起走到帥案之前坐下,高將軍親手為閻象倒了一杯香茶,推到面前。
“俊明,當年你也曾見過西涼鐵騎,乃強軍也。雖則在蜀中被公義將軍重創,但事后種種,能逃出生天,足見其不俗也。”
“如今雖李文優、龐令明去,董卓卻還在,麾下還有華雄樊稠這般大將。此人雖然殘暴,但有一點,卻與將軍極為相似。”
聽了高順此言,閻象雙眉微微一皺,問道:“將軍,有何相似?”
高順點點頭,緩緩道:“軍中威望,但叫董仲穎在,西涼鐵騎就能士氣不墮。他當年在涼州,與將軍在邊
疆,異曲同工。”
閻象聽了頷首,想著道:“將軍的意思,西涼鐵騎雖遭重創,但此一次荊州之戰,卻不能輕視,有董卓在,他們還是強軍。”
“說的對,似荊州軍那般,畏敵如虎是不可取,可惜劉使君終究不是將軍,蔡瑁此人,也少了戰陣,不聽我言……”
高順說著,嘆了口氣,他是給劉表提過建議的。只是從后續的作戰來看,作用并不大,尤其是面對董卓在江陵的西涼鐵騎。
“將軍,象有一言,不知當講……”閻象出言,稍稍有些猶豫。
“俊明,最后一次,你是我陷陣軍參軍,有什么不當講的?知而不言,才是最大不當。”高順面色一正,肅然道。
“是!象聽將軍教誨。”閻象聞言,稍稍挪后,抱拳施禮之后方道:“將軍,說實話,您說的那些,荊州軍是真不敢啊!”
高順聞言一愕,隨即啞然失笑,連連搖頭:“俊明,你既然知道,當日為何不說?順之書信,其中一部,可是未對你隱瞞。”
“將軍,那是因為,將軍之見,也是象心中之見,更是應對襄陽之局的,唯一解法。象也希望,劉景升能用將軍之法。”
“只是現在看起來,他不是馬騰將軍,也不是孫策將軍。而蔡德圭,之前被樂進算計,一時未能振作,不敢為之,常理也!”
閻象說著,亦是搖頭,高順的書信,并未對他隱瞞,是令他欣然的。而高將軍對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