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庚,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楚澄一邊等待著真氣充滿,一邊道。
將兌換的一千萬點修為全部加注在神體上,如此,神體小獸才可以不需要從本體身上汲取真氣。
這和直接灌注本體比起來,是有一分鐘左右的延遲的。
“打什么賭”向庚莫名。
“賭今天死的是你呀。”楚澄調皮地道。
這話讓向庚心頭一梗
“死到臨頭了,口氣倒是不小”
為了這一刻,他從拿到藥的時候,就一直在準備和謀劃。
楚澄有破謊符,修為也高,他到底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成功下藥。
最終他不惜耗費神識,學了一種速成的攝魂術,以損傷自身神識為代價,讓酒樓里的一部分工作人員,毫無意識地聽從他的命令,提前在今天準備的靈酒里下了藥,并且在楚澄定下的包廂隱藏了針孔攝像頭。
他不能使用神識,引起楚澄和幾位長老的警覺,那必然是普通人的監視手段最為合適。
所以,他是親眼看到楚澄和四位長老喝下大量下了藥的酒的。
剛才楊邦毫無反抗之力,那說明其他人也都已經中招。如此他應該安心才是。
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楚澄那話,他覺得心中竟然生出了恐懼。
他告訴自己,這很可能是因為楚澄修為比他高,上次又重傷了她,所以才會留下心理陰影。
如今楚澄在四大長老面前叫破了他的身份,就更不能讓這些人活著走出這間包廂
“廢話少說,受死吧”
“等等”楚澄大喊一聲。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向庚目光冰冷地看著她。
“你在這里動手,就不怕被四大世家和我師父追殺嗎”
楚澄盡量拖延著時間。
她手里其實還有上次準備來晉級的一千多張暴雷符,但現在她的神識不能用,沒法精準打擊,容易誤傷無辜,不到迫不得已,她沒打算用。
向庚冷笑一聲
“你們都死了,又有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他讓人故意引導著其他長老,促使楚澄定下仙都樓。這是個好地方,因為消費高,平時歷來在顧客數量方面都是走的少而精的路線,今天在他的
暗示下,掌柜還清了場。
感覺到神體中已經真氣充盈,楚澄頓時底氣十足。
“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可惜啊要讓你失望了。”
話說到一半,她就瞬間釋放出神體,運起破障術,朝著向庚一掌拍去。
向庚原本還在聽楚澄說話,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瞬間倒飛了出去。
又是上次那樣,被襲擊的時候,他就跟一塊白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被對方的真氣震傷了經脈和五臟六腑。
他只覺得內里氣血劇烈翻涌,真氣全都亂了,鮮血不由自主從口中噴出。
他正要祭出壓箱底的護身法器,就再次被拍倒在地。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一次,他傷上加傷,經脈都被震斷了幾條,丹田也產生了裂痕,竟然再也無法運行真氣。
然而,從頭到尾他只隱約看到,從楚澄體內飛射出一個紅白相間的虛影,那東西襲擊了他兩次,就再次鉆進了楚澄身體里不見了。
他連那到底是什么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是楚澄的手段。
“卑鄙你這賤、人,竟然偷襲我”
剛才她明明還在說話,就突然出手,簡直太犯規了
楚澄笑瞇瞇地走到他面前
“你難道不知道嗎,反派死于話多,該動手的時候就先別逼逼,你剛才要是不耽誤那么一會兒,我都沒時間憋大招呢。”
向庚再次吐血。瑪德到底是誰引著他說了那么多廢話的
神體與本體本就是一體的,所以楚澄知道,向庚挨了他兩掌,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沒可能再傷到她。
當然,就算他有別的手段也不怕,她身上有防御符數百張呢。
于是,她走上前去,挑開了那人罩頭蒙面只留出一雙眼睛的頭套。
一揭開來,向庚那張微胖的絡腮胡子臉就展露在眾人眼前。
楚澄走回了四個長老身邊,道
“看,沒騙你們吧,他就是向庚”
四個長老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剛才,他們以為自己死定了。
而楚澄和他們一樣,都中了算計,無法再動用神識和真氣,不然向庚攻入包廂的時候,他們根本不可能毫無察覺。
一時間,大家都后悔極了。
想著
在帝都,自己的地盤,不可能出事,就不像行走在外的時候一樣謹慎。誰能想到,在家門口都出事了呢。
仙都樓的位置比較偏,酒樓里也沒有其他修行者,他們連對外求助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