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才有人通傳他們進去。
楚澄用神識掃了一眼,他們要去的是最華麗那個帳篷,除了神識屏蔽的機關,倒也沒有別的陷阱。
兩人一起進去,楚澄便看到,帳篷內并列坐了四個人。
其中,穿著掌門服飾的,修為大概在化神初期,而其余三位,渡劫初期,中期,后期各一位,后期的那位看著最年輕,像是三十出頭的青年,初期的是個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頭,中期的是個長發長須的中年人。
見兩人進來,四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就是沒給他們個正眼。
楚澄挑眉,這樣的態度,她可不信他們是想和平解決的。
周老頭主動開口道
“虛靈子掌門,凌道友,張道友,李道友,好久不見”
還很低姿態地作揖。
此時,那虛靈子才給了兩人一個正眼
“是周前輩啊,久等了。聽說,你今日帶來楚澄來,是給我們玄陽派道歉的”
“是,年輕晚輩不懂事,脾氣沖動了些,但好歹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我替她給玄陽派道個歉,且不要跟她計較了吧”
周老頭腆著笑臉道。
道歉楚澄看著周一庭這樣,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這老頭,平時看著不著調,關鍵時刻為了朋友真的是很放得下姿態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該瞞著他,讓他如此擔驚受怕。
那被他稱作凌道友的渡劫后期開口道
“如今大戰在即,我也不想我們四大派之間傷了和氣,更不想看到人類修士自相殘殺,看在周道友的面子上,饒了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得表現出道歉的誠意來。”
“凌道友請說。”周老頭道。
凌姓渡劫期道
“讓她到我玄陽派營寨外跪三天,并且雙倍賠償從飛虎宗搶走的靈石法寶”
“凌道友,這”周一庭很是為難。
對于玄陽派橫行霸道的作風,他其實也看不慣,但對方畢竟是第一大派,各人自掃門前雪,他管不了那么寬,也沒有那種能力。
而楚澄這件事,他是親自去打聽了始末的。
此事源于飛虎宗的天鳳君覬覦薛家的云英草,商量不成,便派人搶奪,殺了薛家許多弟子,還讓薛家家主重傷昏迷。
說白了,就是恃強凌弱殺人奪寶。
而楚澄這個熱心腸小年輕,熱血沖腦管了閑事,教訓了飛虎宗的人。
從頭到尾,她根本沒做錯什么。
如今卻得迫于形勢,在大庭廣眾下跪三天給人道歉。
這將是對道心的嚴重損害,要是她內心過不了這一關,就很可能終身修為止步于此。
而且,他們還要求雙倍賠償楚澄拿走的靈石,那是八百萬靈石,她一個散修,怎么可能拿得出這么多身家。
那位凌姓渡劫期態度很強硬
“周道友,這已經是給了你面子了,別得寸進尺,想要和解,就必須答應玄陽派這些條件”
“你你們根本就毫無誠意”周一庭氣得都結巴了,說著,就拉了下楚澄的袖子,“小澄澄,我們走”
那張姓渡劫期捋著長須道
“周道友,我勸你認清自己的地位,如果我是你,就好生安享最后幾十年的晚年,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到處多管閑事”
這話臊得周一庭滿臉通紅,他生氣極了,也覺得這是侮辱了楚澄。
他和楚澄明明是忘年之交,毫無邪念,卻被人如此曲解。
“自己滿腦子男盜女娼,就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么”
這姓張的修的是陰陽和合之法,經常強迫一些女修與他雙修,在所有渡劫期中是風評最差的。
“周道友,你說話的時候,想想如今到底是誰求誰。”
那姓李的老頭渡劫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