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丫鬟點了頭,柳之蔓冷笑一聲道“才剛入府就勾搭野男人,好大的膽子,正找不著由頭發落她,她就送上來一個現成的,不給她幾分顏色,還真當王府是好待的。”
那丫鬟略有些心虛,她壓下心慌,獻計道“只是拉拉扯扯也沒法確切地給她定罪,依奴婢看,姑娘不若再等等,奴婢親眼瞧到,那男子騎馬追了許久,他既然對她如此上心,肯定會入府尋她,如果能找到他們私通的證據,王爺就是再喜歡她,想必也不會留她。”
柳之蔓蹙了蹙眉,總覺得有豫王在,梁依童傻了才會去跟旁人私通,換成她,只會將那人打發的遠遠的,如果梁依童不再跟那野男人糾纏不清,豈不是白白放過一個好機會
倒不如趁此機會,壞掉梁依童的名聲。她名聲一旦壞掉,豫王就是再喜歡她,也不可能不顧皇室顏面,徑直往她房里去。
清楚豫王未必見她,柳之蔓也沒去討嫌,直接吩咐丫鬟去府里宣揚一下,梁依童與野男人糾纏不清的事,這丫鬟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想到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她咬了咬牙,按柳之蔓的吩咐宣揚了起來。
晚上玉琴去廚房端菜時,就聽說了這事,見丫鬟將梁依童說的如此不堪,玉琴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連忙解釋了幾句,她如今在梁依童身邊伺候,她的解釋自然顯得有些蒼白。
玉琴見說不清,就趕緊回了清幽堂,將此事告訴了梁依童,“姑娘,您快去解釋解釋吧,再不解釋一下,好好的名聲都被她們三言兩語敗壞了。”
梁依童眨了眨眼。
她已經猜到了柳之蔓會為難她,誰料使的竟是這一招。她為了自保,都入府當奴婢了,哪還有閑心在乎自個的名聲,比起名聲會變糟,她更怕豫王嫌她麻煩,將她趕出府。
她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討好豫王,如今柳之蔓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在幫她,柳之蔓好歹是豫王的女人,她越刁難她,豫王估計會越可憐她。
梁依童自然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想到又要利用豫王的好心,梁依童有那么一丟丟的心虛和自責,再想到被趕的下場,她那點自責瞬間煙消云散了。
上一世,她乖巧懂事了一輩子,哪里有什么好下場這輩子,她不過是想好好活著而已,有錯嗎
見玉琴很是為她著急,梁依童心中有些暖,她笑著拉住了玉琴的手,“清者自清,玉琴姐姐不必著急。”
見她竟然不打算管,玉琴愣了愣,“難道隨她們去”
梁依童垂下了眼眸,輕聲道“你剛剛肯定解釋過對不對她們信了嗎”
玉琴有些啞然,是啊,解釋又有什么用呢,她們又哪里肯信就算有人愿意信,府里那么多人在傳,單靠她們倆又哪里解釋得清楚
梁依童抿唇道“隨他們說去吧,又不會掉一塊肉。”
玉琴就算想管,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來。見梁依童又抄佛經去了,她也不敢再打擾了。
晚上,梁依童沒有睡,抄了一晚的佛經,玉琴來勸了兩次,讓她早點睡,她每次都答應得很好,笑得也一臉輕松,卻愣是熬了一宿。
以為她是嘴上說著不在意,心中有些不好受,玉琴越發有些心疼她了。
早上起床時,梁依童特意換上了自己那身白衣。
她五官清麗,下巴本就尖尖的,熬了一宿后,神色略微有些憔悴,搭配著一襲白衣,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梁依童照了照鏡子,很是滿意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