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讓玉琴幫忙將室內的香囊拿了出來,這是她昨晚現做的,香囊上繡著一只錦鯉,錦鯉繡得憨態可掬,一看就下了功夫。
昨天見完她們,梁依童就有種預感,覺得鄭曉雅說不得會讓丫鬟送東西過來,如果她真送了,她肯定是需要回禮的,她也沒太多銀子,準備不了貴重東西,干脆就繡了一只香囊。
梁依童笑瞇瞇道“香囊里裝的是藥草和曬干的花瓣,聞著味道還算不錯,夜晚還可以起到安神的作用,這是我昨晚特意給雅姐姐做的,既然你來了,就幫我捎回去吧。”
清荷恭敬地道了謝,抱著香囊回去了,路上忍不住打量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上面這只錦鯉繡得好看極了,栩栩如生,似乎要活過來。
見她竟也給姑娘準備了禮物,清荷總算覺得那些糕點沒白送,回去后,她就獻寶似的將香囊送給了鄭曉雅。
“姑娘,這是她昨晚特意為您繡的,算她識趣,選擇了姑娘。”
鄭曉雅悠悠哉哉靠在躺椅里,聞言勾了勾唇,道“多大個人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清荷神情委屈,“奴婢又哪里說錯了不成”
鄭曉雅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順勢敲了一下清荷的腦袋,“她送了香囊,難道就意味著選了我說不準給蕭夢欣也準備了,你呀,可長點心吧。”
清荷捂著腦袋嘟囔,“上次姑娘還夸我長進了,這次又嫌我不長進,你可說說哪次是準的吧”
鄭曉雅彎了彎唇,敷衍道“你說哪次就哪次。”
隨即她就仔細打量起了手中的繡品,見梁依童女紅如此精湛,便清楚她小時候肯定沒少下功夫。昨日一見,她規矩也是極好的,像是出身不低的樣子。
結合著她上街時,曾遇到了熟人,鄭曉雅總覺得她本就是京城人士,并非是王爺從陜西帶回來的,她將京城姓梁的人家大致捋了一遍,依然不記得哪個姑娘叫梁依童。
她仔細品了一下她的名字,腦海中突然蹦出個梁依茜來。
鄭曉雅的父親曾官至正二品,她在京城曾經也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跟許多貴女關系都不錯,武安侯府的梁依茜,她自然也見過,因梁依茜小她三歲,不是一個交際圈的,兩人并不算熟悉。
難不成她跟梁依茜有什么關系她倒是記得梁依茜有個庶妹,因不曾見她出過府,她并不清楚梁依茜這位庶妹叫什么。
鄭曉雅對清荷道“你明日再出府一趟,去打聽一下武安侯府的事,重點打聽一下府里的幾個姑娘。”
清荷走后,梁依童就繼續抄寫經書去了,見她也不起來休息休息,玉琴忍不住過去提醒了一下,梁依童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一番。
下午,她又是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只中間活動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如此下來,倒是抄了不少頁的經文。
暮色四合時,玉琴打算過去領飯,梁依童笑道“今天我去吧,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姑娘可提的動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