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轉瞬即逝,這幾日,除了練練字,她也就作作畫,倒也清閑,蕭岺那邊的調查還沒有大的突破,畢竟京城有不少藥鋪,甚至得從一個月前查起。
早上從竹悠堂出來后,梁依童又去了云苑,距離上次去云苑已經過了四日,這幾日,鄭曉雅一顆心始終懸著。她其實還挺喜歡梁依童的,想到將計就計的事,說不得已經被她發現了,她心中就有些發虛。
見梁依童竟然又來了,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副呆愣的模樣,倒跟她平日里的靈動相差甚遠。
梁依童笑了笑,“姐姐這么驚訝做什么難不成以為我不會過來了”
鄭曉雅有些羞赧地揉了揉鼻尖,道“妹妹不怪我”
她的坦然直接,讓梁依童臉上的笑又真誠了些,她笑著握住了鄭曉雅的手,“姐姐何出此言你又不曾害我,換成我,處在那樣的立場,說不準也會跟你一樣,何況我們那時也不太熟。說起來,我還很感謝姐姐沒利用我的身世做點什么。”
鄭曉雅心腸不算壞,也難得沒有害人的心思,對比蕭夢欣,梁依童其實還是很愿意跟她交朋友的。
見她如此豁達,鄭曉雅臉上總算有了笑,只覺得經此一事,兩人竟莫名親近了些,她眨了眨眼,笑道“謝就不必了,我在云苑待了兩年,甚少出門,連個朋友都沒有,你若不嫌姐姐這兒清貧,閑下來時,過來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梁依童很爽快地應了下來,她走前鄭曉雅提醒道“對了,妹妹入府時間尚短,可能不知豫王的生辰快到了,你若有心,倒不妨表示一番。”
梁依童眨了眨眼,還真不知道豫王的生辰竟快到了,她又問了一下,發現只剩幾日后,梁依童就有些苦惱。
一直到回了清幽堂,她都沒想好給他備什么生辰禮,太貴重的她肯定是買不起的,衣物一類又已經送過了,送什么好,還真沒有頭緒。
這幾日,她倒是又畫了兩幅畫,梁依童打算出府一趟,將這三幅畫一起賣掉,換的銀子給他買個生辰禮,好歹表示一下。
她想好后,就打算出府一趟,下午便又跟蕭岺說了此事,蕭岺也不曾料到她會出事,只是讓她帶了兩個護衛。
梁依童便這么出了府,因為玉琴要當值,她一個人出去的,這次她戴的是自己的帷帽。
梁依童自然不知道,魏氏一直讓人盯著她,得知她要出府后,她買通的人就尾隨了上去。
為了解決掉梁依童,魏氏這次下了不少血本。
她是女人,對男人最是了解,自然清楚,男人對女人動情的第一步,往往就是從憐惜開始的,這些年,她還是頭一次見豫王對什么人如此與眾不同,不管他如今是否動情,都讓她心生不妙,只覺得任其發展下去,趙姝倩若想嫁入王府,不嗤于異想天開。
馬車緩慢向街上行駛著,梁依童正在馬車上坐著,卻感到馬車猛地晃了一下,車夫突然勒住了韁繩,梁依童整個人都朝前甩了去,她及時抓住了窗簾,才沒摔下去。
她才剛坐穩,就聽到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似是車夫落到了地上,梁依童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對,一顆心怦怦跳了起來,接下來果然聽到了侍衛拔劍的聲音,刀劍的碰撞聲,行人的驚呼聲,一一傳入了耳中。
梁依童掀開窗簾的一角,朝外看了一下,只見七八個蒙面大漢正在跟侍衛打斗,侍衛一對三,剛開始應對得還算自如,隨著又有三人加入,侍衛明顯處了下風。
梁依童掀開簾子跳了下來,正想偷偷溜回去搬救兵時,其中一個大漢卻直接提著彎刀朝她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