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多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見她生得如此漂亮,他才意味深長瞥了梁越沉一眼,沒料到他瞧著清心寡欲,竟也喜歡美人。
梁越沉沒理哥哥打趣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走到了老太太身旁,問了問她身體如何,等他們簡單說了幾句,梁依童方插嘴,“奶奶,您好生休養吧,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她說完,對老爺子道“過幾日等奶奶身體好了,我再過來,爺爺這兩日就安心照料奶奶吧。”
老爺子點了點頭,“也行,那今日就暫且不學了。”
梁依童點了點頭,退了出來,卻不知,梁越沉依然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說起來也怪,每次瞧見她之后,晚上他總會夢到一些有關她的事,上一次她承認她是梁依童后,他再次夢到了她。
然而這次夢到的卻是她的慘死,夢中,本該是三皇子未婚妻的蔣姿馨已經嫁給了三皇子,而她則因遭到三皇子妃的嫉恨,被毒死在小院中。
梁越沉壓抑了一年,隱忍了一年,得知她的死去時,他那點不為人知的心思,徹底爆發了,他直接帶人闖進了三皇子府,等他趕到時,瞧到的卻是少女躺在地上了無生機的模樣。
她唇邊染著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活像是睡著了,哪怕睡著的模樣都一如既往的甜美可人,然而她身上卻遍體鱗傷,那分明是被人一鞭鞭抽打后,留下的痕跡,梁越沉都不敢想,她死前經歷了什么。
晚上,他同樣是被噩夢驚醒的,醒后,心臟仍一陣陣地抽疼,這次他已經無法將它當成個夢了。整整一天,他都處于一種煎熬中,此刻,再次瞧到少女柔軟的笑,他才有種恍惚感,此刻的她確實還活著。
他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種種情緒,其中就有一種對她勢在必得的渴望,梁越沉又在祖母這兒待了一會兒方告退。
出來后,他就回了自己的住處,身邊的小廝給他倒了杯水,他剛飲完,就聽到護衛前來匯報,說三皇子邀他去府上暢飲。
最近一年,三皇子已經邀請過他好幾次了,不是一起去狩獵,就是去他府里坐坐,梁越沉雖年輕,心機城府卻一樣不缺,自然清楚三皇子的籠絡意味著什么。
他不欲參與皇子的爭斗,也不想站隊,對三皇子的邀約無一例外都推脫了,然而今日他卻想起了那個夢,想起了少女從室內走來時,恐懼的神情,梁越沉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杯,低聲讓人去備馬。
他這是第一次來到三皇子的住處,然而,一路走來,眼前的景色他都極其熟悉,一景一物分明是他夢中曾見過的,夢境逐一被現實所印證后,梁越沉心中并不輕松,難道日后,她終有一日會被三皇子奪走,慘死在小院中
他緊緊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難掩的狠厲。
此時梁依童已經回到了清幽堂,她并不知道梁越沉夢到了上一世的事,甚至知曉了她的慘死,她如往常一樣,回來后就去了竹悠堂,誰料王爺竟然不在。
侍衛道“王爺有事去了皇宮,只怕得天黑了才能回來,姑娘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梁依童點了點頭,她沒什么事,就打算去鄭曉雅那兒瞧瞧,誰料才剛走到半道,就見清荷拎著幾包湯藥從府外回來了。
梁依童瞧到藥包有些驚訝,“雅姐姐生病了”
清荷揉了揉鼻尖,道“我們姑娘身體本就不太好,夜晚天氣又猛地一轉涼,她昨晚沒蓋好被子,就生病了,也怪我,明知姑娘睡覺不老實,夜晚卻睡死了,沒給她蓋被子,奴婢見她實在不舒服,就出府給她抓了點藥。”
不知不覺就到了云苑。
梁依童跟著清荷走進了鄭曉雅的寢室。此刻,鄭曉雅正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瞧到她,她連忙坐起了身,隨著她的起身,她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得胸膛跟著一顫一顫的。
梁依童聽了都替她難受。她走過去,順了順她的背脊,見清荷連忙倒了水,她親自接住,遞給了鄭曉雅,見她喝了幾口,才道“姐姐快躺下吧,我又不是外人,跟我還客氣什么”
梁依童扶著她,想讓她躺下,鄭曉雅卻搖了搖頭,“睡了快一天了,坐會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