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鳴卓一身紅衣,狹長的眉斜飛入鬢,依然是那副略顯慵懶的模樣,被表哥等人為難時,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夠意思。”
陸行笑道“當初王爺娶走王妃時,我們都不曾放水,這會兒豈好厚此薄彼”
陸軍卻一點都不客氣,“錦兒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周圍一群起哄的,傅鳴卓勾了勾唇,也沒惱。
外面熱鬧得緊,梁依童待在室內,都能聽到一些動靜,見她和陸錦都有些好奇,陸軍等人是如何考察傅鳴卓的,機靈的小丫鬟已經跑去打探消息去了,回來后就說了說,說已經比了作詩和猜謎,接下來還有一關。
陸錦聞言,不由莞爾,笑著對梁依童道“表哥最不愛作詩、猜謎,若是比武比喝酒,他肯定高興,如今說不準正埋怨哥哥們呢。”
梁依童有些好笑,“你倒是了解他。”
陸錦也笑了,從小到大的交情,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小時候最喜歡黏著他,就算長大后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還是極其親近的。
她其中一個手帕交打趣道“也難怪她絲毫不緊張,畢竟是嫁給嫡親表哥,去了他那兒,就跟去了自個家一樣,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
陸錦笑瞇瞇聽著也不反駁,竟還有閑心招呼著丫鬟給她端杯水,說有些渴了,大夫人自然沒讓她喝,觀禮的人越來越多,她出去瞧了瞧,陸錦趁她不在,成功從梁依童那兒討了杯水。
傅鳴卓快要進來時,梁依童才給她蓋上蓋頭,傅鳴卓本就是極其風流的長相,如今一身紅衣,更顯得男人俊美倜儻,難怪會招小姑娘喜歡,聽說前段時間,丞相府的姑娘還當街問過他,難不成真要娶陸錦
不僅相府的姑娘,得知他成親時,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碎了芳心,哪怕豫王位高權重,生得也極其俊美,都不如他招姑娘喜歡,梁依童對他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他成婚后會對表姐怎樣,此刻,將表姐交給他時,梁依童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望表哥日后能善待表姐。”
傅鳴卓自然瞧出了她眼底的不信
任,他勾了勾唇,笑得懶漫又邪氣,“莫非我還能欺負了她不成”
她好歹是他表妹,是他疼寵著長大的,他怎么可能欺負她何況這小丫頭這性子,他若真敢欺負她,只怕第二日他就得跟著倒霉。
傅鳴卓笑道“王妃放心就是,我若真敢欺負她,表妹自個都不會依,你看,姑母就不曾叮囑什么,說不得還怕表妹欺負我呢。”
他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大夫人笑道“行了你,快別貧嘴了,帶錦兒先辭別老夫人和老爺子吧。”
梁依童分明瞧到傅鳴卓將表姐牽起來時,她踩了一下他的腳,哪怕她裝作沒瞧清,抓住了他的胳膊,梁依童還是瞧出了不對,她才剛成過親,自然清楚蓋著蓋頭,可以瞧見多大范圍,清楚表姐肯定是故意的,梁依童有些忍俊不禁,覺得自己確實沒必要擔心她。
她與陸錦關系極好,送親時,梁依童也隨著一道去了。
傅鳴卓接過喜秤,挑開表姐的蓋頭時,梁依童分明瞧見他眸中閃過一抹驚艷,瞧見這一幕,梁依童倒也放心了些,她還真怕傅鳴卓只是將表姐當成妹妹看待,兩人婚后若是無法處出男女之情,他萬一再喜歡上旁人,只怕表姐有得熬。
兩人喝交杯酒時,周圍有不少打趣的聲音,這些人都是傅鳴卓的嬸娘、嫂子什么的,因為跟陸錦極其熟悉,開起玩笑時毫不顧忌,饒是陸錦這個性子都不由有些臉熱。
喝交杯酒時,她一張明艷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動人,傅鳴卓向來愛舞刀弄槍,不甚在意女色,心中都不由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