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出行宮后,她才發現豫王竟派來不少侍衛,蕭岺竟也在外候著,瞧見蕭岺,梁依童掀起窗簾,再次問了他一句,“王爺怎么樣了”
蕭岺道“王爺正是怕您擔心,才命屬下也趕了過來,王爺并無大礙,王妃不必太擔心。”
哪怕蕭岺說了無需擔心,梁依童一顆心還是緊緊提著,想到上次他遇到刺殺時,腹部就挨了一刀,梁依童整個人都有些焦躁,唯恐他再次出事。
一個半時辰的路程對梁依童來說,竟是無比漫長,她恨不得長一雙翅膀直接飛回去,總算來到豫王府時,她也沒下車,直接讓侍衛打開了正門,讓車夫直接將馬車趕到了竹悠堂。
下了馬車后,她就詢問了一下王爺在哪兒,直接跑到了他的書房,她闖進來時,才發現男人斜靠在太師椅上,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瞧見她的身影,他才放下手中的書,沖小姑娘招了招手,“回來了”
這三個字,明明只是打個招呼,梁依童的眼眶卻莫名有些發熱,她直接跑到了他跟前,目光緊緊盯著他,緊張道“有沒有傷到”
見小姑娘擔憂成這樣,豫王眼神柔和了下來,他將她拉到了自個跟前,笑道“怎么還是這么擔心不是讓蕭岺也趕去了,他沒跟你說我沒事”
梁依童其實看懂了蕭岺的暗示,心中也明白豫王興許只是想尋個機會將她喊回來,可能沒有受傷。單是遇刺的事,未必不是真的,畢竟之前從洪都往京城趕的這段時間,他們就曾遇到了刺殺,因對方人手不多,只是選擇了在客棧投毒,那次若非有綠秀跟著他們,只怕他們就中招了。
顧懷義等人雖已經死了,這些年他身邊卻也聚了不少愿意為他賣命的,他們兄弟倆出事后,那些為他賣命的,就將矛頭對準了豫王和皇帝,不止豫王遇到過一次刺殺,皇上也遇到一次。
梁依童很怕是他們的人真動了手,她抿了抿唇,眸色十分認真,“你先告訴我,哪里有沒有受傷,這次不許瞞我,你答應了我的,不會再騙我。”
豫王無奈,將人圈到了懷里,“我真沒事,不信你自己檢查一下”
豫王確實遇到
了刺客,不過這場刺殺,也算是他刻意撒下的網,她隨太后離開時,他就打定了主意,第二日便將她喚回來。
這段時間,顧懷義的人時刻留意著他,在等他放松警惕,前段時間,豫王身邊一直有暗衛追隨著,他們才沒機會下手,今日早上,上早朝的途中,他刻意沒讓侍衛跟隨,有意引蛇出洞,對方果然現身了。
豫王與他們打斗了片刻,禁軍才趕來,最終自然是將對方制服了,他也佯裝受了傷,皇上得知對方是顧懷義的同黨時,直接命人將他們壓入了天牢,也免了豫王的早朝。
梁依童依然擔心他,哪怕他眼中含著笑,一副逗弄她的神情,她也有些放心不下,聞言,便扯開了他的衣襟,他白皙結實的胸膛率先露了出來。
梁依童是第一次仔細打量他的身體,他的肌膚很是光滑白皙,因腹部有幾塊腹肌,雖瘦削,卻充滿了力量,跟女人的身體截然不同,卻依然有種令人無法言說的美感。
若是平日瞧見他的身體,她一顆心早就跳了起來,此刻見他胸前沒有受傷,她才微微松口氣。她依然不放心,將他整個上衣都扯了下來,見后背腰腹上也沒有傷,再次松口氣,畢竟對方不論是用刀還是用劍,上身受傷的機會極大。
見少女松口氣,豫王唇邊泛起一抹笑,他平日嚴肅慣了,此刻笑起來時,神情便顯得格外慵懶,有種難以描摹的魅力,不論是俊美的容顏,還是含笑的眉眼,都莫名得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