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事,梁依童自然無法開口,這會兒便只是笑了笑,“也談不上心情不好,就是
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被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欺負慘了,誰料一轉眼一個名聲盡毀,一個竟入了獄中,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見她竟也提起了夢境,豫王再次蹙了下眉,自然是想起了梁越沉的夢,他也曾提起過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會對她不利。原本豫王還不曾多想過什么,這一刻,心中卻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理智讓他沒有胡亂猜測。
第二日,沒等他前去尋找梁越沉,刑部就傳來一個消息,說蔣姿馨被判問斬后,承受不住屈辱,服毒自殺了。
御醫還特意去驗了她的尸體,見她確實沒了呼吸,就稟告給了皇上,皇上得知此事時,也愣了愣。他自然清楚臨江侯有多疼這個女兒,經過調查,確認她確實殺了人后,皇上之所以判她秋后問斬,就是想給臨江侯一個緩沖時間,讓他不至于一下子崩潰掉。
誰料蔣姿馨竟直接服毒了,哪怕知曉她蛇蝎心腸,見她服毒自盡后,皇上也有些唏噓,當即讓人通知了臨江侯,讓他將蔣姿馨的尸體領了回去,好生安葬。
據說臨江侯將蔣姿馨的尸體接回去后,就病了一場,直接找皇上告了假,說是想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清楚他對這個女兒有多疼愛,皇上自然是應允了。
蔣姿馨的死,在朝堂上并未掀起多大的風浪,豫王也沒放在心上,他比較介意的是,梁依童對三皇子和蔣姿馨的態度,蔣姿馨被下葬的這日,他尋到了機會,見了梁越沉一面。
梁越沉如今依然尚未定親,其實京城有不少貴女都愿意嫁給他,他卻偏偏沒有點頭的意思,他如今又前途無量,父母也不愿意逼迫,就又給了他兩年時間。
瞧見豫王時,他顯然有些驚訝,畢竟上一次單獨見面后,豫王曾警告過他,讓他再也不要出現在他跟前,誰料,他竟是過來尋他了。
他畢竟是王爺,又很得當今圣上的重視,梁越沉自然無法避之不見,這次他們依然是在偏殿見的面,與他一同來到偏殿后,梁越沉就不卑不亢地問了一句,“不知王爺尋屬下何事”
豫王定定看了他一眼,才淡淡移開目光,“你可記得你提醒豫王妃注意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時,曾說自己做過一個夢”
這般刻
骨銘心的事,梁越沉自然記得,實際上,他正是怕她出事,才提醒的她,好在他的夢境并非是現實,“說過又如何難不成王爺竟還相信一個夢不成事情過去了這么久,我早已經忘記了。”
夢中的事,梁越沉并不想多談,只是一想到,他趕到小院中時,她已經了無生機地躺在了地上,他就心痛地無以復加,這一刻,哪怕只是短暫地回憶起那個夢,他胸口都悶得有些難以喘氣。
梁越沉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長長的眼睫也垂了下來,豫王對情緒的捕捉一向敏感,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他單薄的唇緊緊抿了起來,冷聲道“梁越沉,你不說也得說,除非你希望看著你兄長出事。”
梁越沉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臉上的情緒也變了變,“你想做什么”
他僅有梁越江這一個嫡親兄長,兩人的關系自然是極好的,見豫王竟拿兄長威脅他,他聲音也冷了下來,“都道豫王在軍中賞罰分明,是個難得的好將領,原來王爺竟也會使這等卑劣的手段。”
豫王從頭到尾眼皮都沒掀一下,淡淡道“卑劣他若沒有犯事,我就算想拿他威脅你,也未必奏效,你不若回去問問你兄長,他當值時,手腳是否干凈,可曾貪污過銀子”
梁越沉后背上都出了一層冷汗,總覺得男人的語氣太過篤定,像是已經捉住了重要把柄。
梁越沉的父親是難得的好官,一再教導過府中的男兒定要頂天立地,梁越沉不敢相信兄長背地里竟敢貪污受賄,可是想到他平日里的大手大腳,梁越沉又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