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道:“風又不大,沒事的,他們幾個想出來接你,我閑著無事,就帶他們出來了。”
陸錦仔細打量了一下表妹的臉色,見她面色紅潤,氣色極好,便清楚她與豫王只怕是尚未圓房,她這才松口氣,她還真怕表妹這小身板受不了豫王的種種折騰,畢竟冊子上那些動作實在太瘆人了。
她向豫王請了安,便挽住了梁依童的手臂,“走吧,進去說,祖父和祖母一直盼著你來呢,我娘今日還想親自下廚,做一道她的拿手好菜,你和王爺有口福了。”
幾人邊說邊走進了武興侯府,他們直接去了明壽堂,今天中午大家都在明壽堂用午餐,二夫人等人也都來了。
大家雖然都有些怕豫王,心中卻也清楚今日是一個難得能跟他交談的機會,問過好后,陸行已經忍不住向他討教了一個學業上的問題。
豫王倒還算有耐心,雖然外表瞧著很冷淡,對于大家的問題卻有問必答,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
梁依童對他充滿了信任,也沒操心他那邊,自個拉著祖母說了半天的話。她從始至終都跟旁人待在一起,雪梅自然沒能尋到機會將紙團交給她。
實際上,此刻雪梅還在糾結,要如何處理這紙團,不給怕誤了什么事,給吧又總覺得對方神神秘秘的,萬一反而惹出事端來。
因為這個紙團,雪梅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
梁依童并不知道她此刻正煎熬著,用了午飯,老夫人精神不濟,便午休去了,見豫王還在跟幾個表兄弟喝酒,梁依童便去陸錦那兒坐了坐
。
陸錦的住處離老夫人這兒不算遠,不過走了幾步就到了,陸錦挽著她的手臂跟她分享著八卦,“蔣姿馨你知道吧?臨江侯府的嫡長女,她下個月不是就要跟三皇子成親了么?結果成親前,竟又鬧出一件事。”
除了宋氏,梁依童最恨的人就是蔣姿馨,又豈會不知道她?見表姐竟提起了她,梁依童也有些好奇,“什么事?”
“前日不是蔣老夫人的生辰禮嗎?三皇子也去祝賀了一番,他不過跟她院里的丫鬟說了幾句話,蔣姿馨瞧見后,就命人打了那丫鬟三十大板,還不許旁人給她抓藥,如今這丫鬟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能不能挺過去都不好說,這蔣姿馨心胸真夠狹隘的。”
聽到這事,梁依童一顆心微微懸了起來,畢竟雪盞如今在臨江侯府待著,她多少怕出事的是雪盞,便問了一句,“出事的丫鬟叫什么?”
陸錦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小姐妹提起的這事。”
武興侯府跟臨江侯府關系一般,僅維持著表面交情,蔣老夫人生辰時,武興侯府只象征性地送了個賀禮,陸錦自然沒有過去,這事還是聽她手帕交說的。
昨個她的手帕交來她這兒坐了坐,她們交情不錯,坐在一起時不時就要八卦一下京城的熱門消息,蔣姿馨打人的事,因是當場發怒的,被外人瞧到了,便傳了出來。
聽她說了此事后,梁依童心中就有些不安,接下來陸錦跟她說了什么,她都有些聽不進去,陸錦去更衣時,她才低聲交代了雪梅一句,讓她去一趟臨江侯府,打聽一下出事的是不是雪盞。
她們說話時,雪梅就在外間候著,隱約聽到了陸錦的話,她心中也很是掛念雪盞,緊張之下她都忘了紙團的事,聽了梁依童的吩咐,她便連忙去了臨江侯府。
陸錦回來后,也沒留意到雪梅不在了,她又想起了避火圖的事,忍不住問表妹,“我娘不是讓你找時間看看避火圖,你瞧了沒?”
梁依童自然沒瞧,只是想到驚鴻一瞥看到的那一頁,她就不想瞧了,總覺得無非是一些男女親密的舉止,“表姐問這個做什么?”
陸錦笑嘻嘻道:“能干什么?跟你交流一下經驗唄,我也就剩三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