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雪盞暴露,梁依童見她的次數并不多,雪盞偶爾會傳信過來,次數也并不頻繁,雪梅也只去過臨江侯府一次,那次過去,還是刻意做戲,兩人當時就爭吵了一番,雪盞還推了她一把,將她趕走了,讓她以后都不要尋她。
畢竟雪盞曾在武安侯府伺候過,只要認真調查,肯定能查出來,雪盞唯一能做的,就是佯裝與武安侯府決裂了。
梁依童想見她,也不能急于一時,雪盞一個月也就休假一日,臨時請假的話,只會惹人懷疑,不過離她休假的時間也僅剩兩日了,不是等不得。
蔣姿馨回到三皇子府時,心情自然不太好,聽說梁依童曾是武安侯府的庶女后,她就想起了雪盞,雪盞這姑娘不僅有趣還很機靈,她就將人提拔成了二等丫鬟,出嫁后也將她帶到了三皇子府,她隱約記得雪盞曾在武安侯府伺候過。
有那么一刻,她都懷疑了雪盞出現的動機,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雪盞是被管事買進的臨江侯府,最初只是個粗實丫鬟,根本不在她房中伺候。是她自個瞧中了這丫鬟的行事作風,才將她提拔到了她房中,當時她眸中的驚訝和不可思議,蔣姿馨至今都記得。
雪盞也曾大大方方地說過自個在武安侯府伺候過,不過是不討主子歡心才被趕走的,提起前主子時,她眸中都帶了點憤恨,她雖然掩飾得還算不錯,蔣姿馨卻察覺到了,見雪盞對她極其恭敬,她倒也沒過問什么,畢竟她跟前主子的恩怨,她可不在乎。
當時,雪盞為表忠心,找她重新賜名時,她都懶得賜,依然讓人喊的雪盞,畢竟在她房中伺候的,僅有四個貼身丫鬟是她親自賜的名。旁的丫鬟,可沒這個殊榮。
在她身邊待著的這一年多,雪盞伺候得倒也盡心盡力,蔣姿馨對她也還算喜愛,現在,見梁依童竟是武安侯府的庶女,她就不由蹙了下眉,想到梁依童對她的無視,她又有些懷疑雪盞。
她低聲道:“去讓人仔細查查雪盞,看一下,她之前說的是否屬實。”
宋氏和梁依茜被抓到獄中后,梁二叔就逃離了京城,一眾奴仆也早就被遣散了,不過蔣姿馨手下有
不少銀子,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很快就查到了雪盞的事。
梁依童這邊,自然也知道了蔣姿馨調查雪盞的事,因早就打點好了,她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第二天,丫鬟就回來報告了,給蔣姿馨說,“皇子妃,雪盞這丫頭,說的基本都屬實。她雖在梁依童身邊伺候過,不過卻是以伺候不利,被趕走的,聽婆子說,豫王妃之前確實待雪梅極好,根本不喜歡雪盞,雪梅被宋氏以偷盜之罪趕走時,豫王妃還哭了一通,輪到她時,卻很冷漠,她在豫王府站穩腳后,就將雪梅接了去,卻根本沒管雪盞。”
想到雪盞提起前主子時,眼中的憤恨,蔣姿馨這才完全打消疑慮,她道:“你將雪盞喊來,我問問她豫王妃的事。”
“是。”
雪盞很快被帶了上來,她一瞧到蔣姿馨就跪了下來,再恭敬不過,“皇子妃喚奴婢何事?”
蔣姿馨懶洋洋靠在榻上,沒有起身,一旁的丫鬟正在幫她戴護甲,她掀了掀眼皮,神情很是冷淡,“問你點舊事罷了。”
雪盞連忙表態,“皇子妃盡管問,奴婢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