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剝了幾顆,就見父王回來了,寶寶從凳子上滑了下來,小炮仗似的朝豫王撲了去,“爹爹,母妃又起熱了。”
小家伙漆黑的眼眸中溢滿了擔心,豫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不怕,有父王在,母妃不會有事的。”
寶寶點頭,緊繃的精神都因為他這句話放松許多,似乎有爹爹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他也不剝松子了,理所當然隨著父王走進了里間,又匯報了一下梁依童咳嗽的次數。
太醫已經給梁依童把完了脈,之前她并不咳嗽,這次便又重新開了一個藥方,專門治咳嗽。
豫王走進來時,梁依童又咳了一聲,她原本蒼白的臉色,都因為咳嗽添了血色,然而瞧著并不健康,豫王走過去順了一下她的背,看向了太醫,太醫請完安,就將梁依童的情況說了說,見并無大礙,豫王才松口氣。
太醫離開后,梁依童才看向寶寶,“剝累了?”
寶寶搖頭,“我來看看母妃。”
梁依童有些好笑,“有什么好看的?還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等母妃好了,再
來看不遲呀。”
見爹爹離母妃這么近,母妃都不說什么,只盯著他,小家伙撅了撅嘴巴,有了小情緒,“不要,爹爹都能陪著母妃,我也要陪著。”
豫王這才掃了小崽子一眼,小家伙瞬間收回了噘嘴的動作,露出個可憐巴巴的神情,“父王,你看母妃,就會趕我走。”
清楚梁依童是怕傳染給他,豫王并不心軟,“都趕你走了,怎么還不走,不乖了?”
寶寶被噎了一下,神情悶悶的,“好吧,我走就是。”
他離開里間后,又給母妃剝起了松子,邊剝邊問綠秀,“秀姨,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可以預防風寒?若是有,我就不用躲著母妃了。”
綠秀搖頭,“我這兒只有毒藥。”
寶寶也覺得問錯了人,再次從板凳上滑了下去,追上了陳太醫,得知真有這種藥時,他眼睛就亮了亮,誰料下一刻就聽太醫道:“就算真有防治的藥,也不一定完全奏效,王爺和王妃肯定不希望小世子拿自己的身體冒險,小世子這兩日,暫時離王妃遠點吧。”
寶寶又有些蔫,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一連過了四日,梁依童的風寒才好轉,不僅不怎么咳嗽了,也徹底不起熱了,寶寶這才被允許近距離接觸她,小家伙當即賴到了梁依童懷里,小手摟住了她的腰,小腦袋在她懷里蹭阿蹭的,很懷念娘親身上的味道。
梁依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心中暖暖的。
豫王瞧到寶寶的舉動,挑了挑眉,雖然很疼他,對他的某些行為,豫王一樣不慣著,當即道:“不是說自個已經不是寶寶了?怎么還這么孩子氣?”
寶寶小臉一紅,從娘親懷里掙了出來,這次只是賴在了她跟前,沒再往她懷里蹭,豫王卻還是不太滿意,伸手將小家伙拎到了自個跟前,道:“男子漢大丈夫,別總膩在母妃跟前,過幾日我想帶你們出去轉轉,一出去就沒法上課了,這幾日就多補補功課吧,讓李夫子多教教你。”
他說完就將小家伙趕走了。
寶寶總覺得父王目的有些不單純,不過對于出去玩的事,他已經期盼很久了,這會兒便爽快地應了下來,“我這就去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