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封宴是一點也不信的,嘆氣道,“才不是為了我呢,我看分明是為他自己報仇才是真的。”
他可沒有忘記,誠王世子可是心心念念惦記著讓當初每一個對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林瑩身死,尸體被挫骨揚灰;骨灰則被送給安遠侯,予以喪女摧心之痛;方思然更不用說,不知被關在哪個角落受盡酷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還有一意幫著隱瞞的誠王夫妻呢。
這些日子沒有動靜,原來是先找著了被藏起的封千壁,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完全捉住了誠王妃的痛腳啊
封宴又擔憂了一會封千壁的安危,不過封千壁可是男主,應該沒那么容易掛吧
與此同時,誠王妃在昏迷中滿頭大汗地呼喊著兒子的名字“壁兒,壁兒你在哪里”
她猛地睜開眼,就見誠王在床頭坐著,來不及細想就抓著他的手臂道“王爺,王爺,我夢到壁兒被抓走了”
誠王虛胖的臉上有一絲動容,憐惜地撫著誠王妃蒼白的臉頰道“你沒有做夢。”
誠王妃頭腦頓時一陣眩暈,她想起來了“是世子,世子帶走了壁兒。王爺你快去救他啊,壁兒會死的”她慌張地推著誠王,滿面驚惶。
誠王安撫地拉下她的手“好了,壁兒暫時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世子連自己的弟弟都敢綁走,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誠王妃淚流滿面,“我知道他就是想報復我,可是為什么不對著我來卻沖著壁兒下手呢,他是個無辜的孩子啊”泣不成聲。
“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想對壁兒不利,大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何必送這封信來告知壁兒在他那。”誠王的眸光深沉,暗沉得看不透情緒,“你以為他想報復的只有你一個人嗎”他冷笑。
“信,什么信,在哪里”誠王妃慌忙地道。
誠王從袖子里抽出一張信紙遞過去,他剛到巡撫衙門門口,就被人送上了這么一封信,只能打道回府。
要不然真讓衙門插一手,結果查到最后卻是自己人綁了自己人,誠王府還不夠丟人的。
誠王妃一目十行的掃過信紙,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道“什么叫讓壁兒陪著他兩個月,什么叫將或許人送給安遠侯,他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誠王惱火地道,“你還不明白嗎,虧你還保有僥幸之心,以為他什么也不知道。必然是他早就發現了林氏,連帶著先前的事都知道了,此刻林氏或許已經尸骨無存了。將壁兒送往安遠侯府,你說你那兄長會如何”
誠王妃的臉霎那白得一絲血色也無,她那兄長除了愛妻,唯一剩下的骨血只有林瑩了。如果知道林瑩死了,哪怕封千壁是自己的兒子,保不準安遠侯會殺了他給林瑩報仇。
好狠毒,誠王妃眼里恨得都快冒火了,他這是想讓壁兒死在自己的親舅舅手里
誠王的眼中藏著更深更難懂的思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眸光晦暗難辨
聽著誠王妃的哭聲,他惱火地道“還不是你自作主張,當日如果早點告訴我,讓我將林氏送走就沒有后來的事了。”也不致于讓他徹底失了安遠侯這門親,這下是真成仇人了。“你說你去對付封宴干什么不說他好歹是我姓封的骨血沒有給外人的道理,再來他就是一個還未長成的小兒,能礙著你什么”誠王實在不理解王妃的思維。
“王爺您不明白。”誠王妃捂著胸口哭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他自己做的那個夢,夢里封宴高高在上,壁兒卻只能黯然跪拜。有個直覺告訴她,一定不能讓封宴好好活著長大,最好早點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