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是我的祖父。”封宴郁悶地道,“可他只會呆在府里,不會打仗。”好遺憾地搖了搖頭,很沒面子似的。
“誠王天潢貴胄,和我等自不可相提而論。”陳簡,“而且自誠王就藩以來,藩地與我以往所見已大不同,治下民生安康百姓和樂更甚從前,想來都是王爺的功勞。”
哎呀,想不到陳簡看著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原來這么會說好話。
封宴搖著扇子笑了“王爺一定愛聽這些話,我一定會轉告給他的。”
其實誠王有個屁的功勞,每天不是吟詩作畫的,就是擺弄自己的愛好,連誠王府的大門都不出,他知道臨鶴城的民生幾何
陳簡淡淡一笑“聽說此地最大的幫派是仁和幫,而幫中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叛國者死,并且修橋鋪路,尊老愛幼,沒有絲毫地痞流氓之氣,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一介幫派尚如此,焉知不是王爺教化之功王爺忠君愛國之心,讓我等欽佩。”
封宴瞇眼笑了“這不是應該的嗎我們都是大興朝的子民,這是為人的本份。”
陳簡嘆道“內有百姓上下一心,穩固后方,父親才能一心御敵于外,這是北洲的福氣。”
封宴天真一笑“誰說不是呢”
陳簡靜靜地看了他一會道“看小少爺,就知王爺世子之風采,軍中的將士都可以放心了,因為誠王府不會辜負他們。”
封宴詫異地瞪大眼“難道有誰辜負了他們不成”
陳簡搖頭,眸光閃動了一下,輕聲道“今日得小少爺相贈門票感激不盡,就不打擾你看接下來的比賽,我們先告辭了,后會有期。”
說著,站了起來。
“啊,就要走了嗎”陳笑跳了起來,“封小弟,有機會我請你吃飯。”他依依不舍地道。
“隨時恭候。”封宴隨和地回應,起身送他們到門口。
“小少爺留步。”對著封宴點了點頭,陳簡帶著弟弟離開了。
直到人看不見了,封宴才回轉身,坐回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
陳簡兄弟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是單純的游玩,還是另有目的難道真的只是來向他表達感謝的他想不明白。
“呀,我忘了問問陳國公長怎么樣的,用的什么兵器,是不是真的力大無窮,親手一箭射死柔夷族王子呢”柳言忽然出聲,懊惱地抓著頭發喊道。
封宴回過神,隨口說了一句“那下次記得問唄”
柳言失望地道“誰知道下次再見面是什么時候”
“誰知道你,也許很快。”封宴有口無心地應了一句。
封宴不知道他的話很快就會應驗,再次見到陳簡兄弟比想象得還要快。
看過了比賽,等第二天回到學堂,因為光明正大的逃課小胖子被先生狠狠地懲罰了一番,抄大字抄得胳膊都腫了一圈。
至于封宴,他埋著頭只當沒看見先生吹胡子瞪眼睛的,反正他是個慣犯,早就對一切懲罰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