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頭兩天,封宴先忙著安撫身邊的人心。順便抽空去學堂轉了一圈,證明自己一切安好,然后苦逼的被先生塞了一堆的作業回來。
靜思閣里有專屬于封宴的小書房,秦雷被帶進來的時候,他正一臉嚴肅地趴在桌上練字。
“屬下見過少爺。”秦雷行了個禮。
“起來吧。”封宴放下毛筆揉了揉手酸的手腕,左看右看自己的大字,怎么看覺得清秀可人,大有進步。不由招了招手,矜持地示意秦雷近前,“秦護衛看看我寫得大字,覺得怎么樣”
秦雷直起身,走近幾步,目光落到桌面上的大字,立即張口夸道“好字,每一個字都清晰深刻,屬下都認識。”
封宴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隨即在對方不解的眼神中燦然展顏一笑“呵呵,秦護衛,突然覺得你說的話很有見解,你家少爺本來就是個俗人,什么風骨意蘊就不指望了,字不就是寫來給人看的嗎整齊干凈就好。”
封宴寬慰自己,他又不想成為書法家,什么行云流水,筆走龍蛇就算了,能將橫平豎直寫得規整就行。
“少爺說得是,像屬下也不懂書法,都不是一樣是字嘛。”秦雷憨憨一笑,隨即道,“有關孟家三爺,屬下有事回報。”
封宴慢條斯理的將紙卷起放到一邊,才抬頭道“如何,他都見了誰”
秦雷稟道“昨天一早他去了世子在郊外的莊園,但是很快就出來了。”
“哦,世子沒有再見他”封宴問。
“沒有,今天他再去,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打發了,世子顯然不想見人。”這些事,秦雷很輕易就得到消息。
“然后呢,他還見了誰”對于誠王世子對孟元谷的冷待,封宴并不覺得很意外,如果關系親近的話不可能這么多年連面都不露,世子更是從來不提及寧安伯府。
秦雷眨了下眼,干干地道“接著他秘密求見了王爺,屬下的人看到王爺出府和他見了面,不知道談了什么,足有一個時辰后王爺才離開。”而且行跡很詭異,做了掩掩飾,顯然不想讓人察覺他們見過面了。
要不是秦雷等早先一步盯著孟元谷,還真可能會錯過倆人的見面。
封宴若有所思的皺眉,如果孟家跟誠王府鬧翻了,最不待見的難道不是誠王嗎總不能是和孟家有親緣關系的誠王世子可是為什么孟三爺和自己的親外甥見面都沒有多長的時間,反而和誠王呆的時間更長久
這關系撲朔迷離的,封宴表示自己看不懂。
可惜這里不是在京城,對當初孟家和誠王府怎么鬧翻了不甚清楚,看來身邊很是需要一個知道當日舊事的人。
“那孟三爺呢,還在臨鶴城嗎”封宴問。
秦雷匆匆道“從客棧那里打聽來的,他好像明天一早就準備離開了,屬下就是來問少爺可是有什么指示,是要留下他嗎”他做出發狠地表情地問。
“這么快就要離開了”封宴很驚訝,那對方前來北洲的目的到底是沖誰來的,誠王,誠王世子現在是目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