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的樣子也不好看,他的衣服上全都汗濕了貼在身上,身上又是土又是污跡,臉色帶著點凄白,眼下青黑,憔悴得不行。
因為一路騎馬,他的身體都僵硬了,全靠意志力撐著。
“少爺,我們是先回王府嗎”秦雷舔了舔干燥地嘴唇,側頭問道。
刺客一事一出,想來少爺擅自外出不在城里的事遲早會爆出來,這樣也沒有了掩飾的必要,還不如先回王府休息更好。
“我們先不回王府。”出乎意料地,封宴拒絕了。
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動了動僵直的手臂,堅定地道“我們直接去郊外找世子,走。”
封宴之所以這么拼著命地趕路,就是要趁著那人之前趕回莊園,如果到時人根本不在莊里,他看對方還拿什么借口狡辯。
于是沒有停歇地,連水也沒有喝一口,一行人風馳電掣地直奔誠王世子在郊外的莊園而去。
當看到那座巍峨廣闊地莊園出現在眼前,即使是秦雷也吁了一口氣,疲累一陣陣地涌上來。而所有人中體力最弱地無疑是封宴無疑,對于他沒有喊苦一直堅持到現在,秦雷也感到大大意外,簡直令人刮目相看。
當馬在門前停下,封宴幾乎是僵硬地摔下馬匹,手指因為握著韁繩都僵硬不能曲屈了。腿抖得差點站不住,封宴委屈得差點哭出來,他容易嗎
“哎呦喂我的少爺,你是怎么搞成這樣的,快請大夫。”聽到動靜的莊園管家驚訝地大呼小叫,滿眼地心痛,忙指揮著下人攙扶封宴進門。
實在是封宴的形容太凄慘了,不說一路沒換的衣服,還有凌亂的發型,慘白地小臉,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受到了什么虐待呢。
封宴頑強地阻止了管家,先讓人安排秦雷等下去妥善安置了,他們跟著自己一路也辛苦了,該好好看傷地看傷,休息地休息。
他咬牙活動活動了身骨,轉頭問管家“我父親呢,我要馬上見他。”
管家恭敬地道“世子在自己院中,不過吩咐了誰也不見。少爺不若先好好休息,沐浴修整一番,再請了大夫看過,然后向世子通傳等候召喚。”
封宴直直地看著他“我問你,父親真的在莊中嗎”
管家驚詫莫名地看著他“少爺何出此言,世子殿下一直在莊中沒有出去。”
“是嗎”封宴瞇起眼,冷笑,“那緣何父親會不見人,不會是根本不在吧”
說著他推開管家,徑直奔著世子的主院而去。
“少爺,少爺,你等等。沒有世子的命令,不能擅闖。”管家跺腳,急忙上前阻攔。
封宴不理他,蠻橫地斜了管家一眼“你要攔我實話告訴你,我今天是非要見到父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