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傳來的躁動傳到了匪寇首領的耳朵,他轉過頭,立即眼皮直跳。
首領姓張,平時手下人都叫他一聲張首領,他狠狠揪住一個手下的衣領道“怎么回事,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手下結結巴巴地道“首領,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媽的,要你有什么用還不快給老子打聽去。”張首領一腳踢開他。
他焦躁地吐了口唾沫,看著后段亂成一團。看這些人的打扮絕對不是官兵,也不可能是王府的護衛,王府的護衛有多少人數他心知肚明。
可是這些人嘴里卻口口聲聲地保衛王府,而且人數不少,關鍵是被他們堵住了后路,現在想撤退必須要從他們中間殺出一條血路。
張首領臉色難看地后面短兵交接的手下紛紛被打倒在地,雖然自己人手里有著鋒利的兵器,對方只有棍棒作為武器,但是卻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心里一凜,如果他們是真的匪寇,那現在基本是腹背受敵,絕無生路了。
張首領高聲喝道“命令,后隊改前隊,不要管王府了,先把后面的蟲子殺掉。”
畢竟不是真的匪寇,而是正經經過訓練的,匪寇很快遵從命令,一心對付新冒出的敵人。
果然,來敵勢如猛虎地攻勢被擋住了,而誠王府護衛見匪寇不再攻城,也在齊校尉的命令下按兵不動。
堵在王府門前的匪寇有上千人,而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卻只有幾百,雙方在人數就不對等。然而那幾百人的武力值實在是驚人,面對人數眾多的匪寇也不見慌亂,戰事陷入膠著。
偏僻的墻頭下,柳言焦急地探頭查看情勢,跺腳道“王府的護衛是怎么回事,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動手,就在墻頭看戲”
在他身后的是一臉凝重的柳青峰,旁邊則是一個陌生的青年,二十上下的年紀,精神利落。
他開口道“向王府傳話,就說我們是仁和幫的人,來協助王府打退匪寇,讓他們不用懷疑。”
仁和幫,他們來湊這熱鬧干什么
這話不僅張首領想罵出口,就是齊校尉也是嘴唇抽搐,一時無言。
本來做個戲,那幫匪寇就可以順勢退場了。現在可好,被仁和幫的人堵住了后路,想走也走不了了。人家還指望他來個前后包抄全滅匪寇,齊校尉握緊拳,耳邊是手下興奮請示動手的聲音,心里為難地吐血。
試想仁和幫里什么人最多,拳手啊。而且是匯集了整個北洲最多的黑道份子,一個個驍勇不遜,如果論個人武力值最強的地方,非仁和幫莫屬。
而更可怕的是仁和幫的幫眾眾多,光是臨鶴城就有上千人,如果他們全都集聚到一塊,王爺苦心培植的力量恐怕是要全軍覆沒。
更讓齊校尉心寒的是,他看得出來那些纏住張首領等的幫眾不是只知蠻力的烏合之眾,而是行事頗有章法,面對人數勝出的匪寇不落下風。
再這樣拖下去局勢大大不利,等城中的危機解開,官兵收攏了力量趕過來,張首領他們插翅難飛,到時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