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貴妃的兒子,是你的外甥,可是你們一樣想要殺他,可曾念過骨肉親情不能你殺別人的時候就不屑一顧,別人殺你的時候就提血緣親情妄圖活命。”封宴抿著唇,眼眸晦澀難測,“易地而處,如果我落在你的手里,叫你一聲舅爺爺,你可會放過我”
怕是不會的吧,他們這等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冷酷無心的是他們,倒打一耙的還是他們。
有些話不用回答都心里有數,孟元谷張了張嘴,滿眼盡是絕望恐懼。
“殺了他,把他的人頭給京里寄回去,”封宴閉了閉眼,手緊緊握著椅子上的扶手,艱難地道,“敢對父親,小姑姑,還有我動手,這是他們該付出的代價。”
“不,不要”孟元谷驚恐地搖頭,涕淚交流,雙腳后蹬,試圖往后退去,“我不想死。”
“可以活著,沒有人想死。”封宴靜靜地看著他,眼眸有著悲哀,“可是你們為什么偏要讓無辜的人去死呢你讓別人無路可走,那只能先送你自己去死一死了。”
如果可以,誰想讓自己的手沾染人命,每一條生命來到世上本應該得到珍惜。封宴不想殺人,可是他不求活得天長地久,可也討厭讓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對于想殺自己的人自然不用留情。
然而更多的還是為世子和小郡主憤慨,因為這些惡心可怕的人,逼得世子不得不弒父,甚至走上謀反之路,不知還要牽連多少無辜之人。
在沒有自己的原文中,小郡主是不是就是這么被害死了,世子又經歷過怎么樣的傷痛,才最終走上了這條反派之路
有些事不能深思,想了只覺連呼吸都是痛。
沒有理會孟元谷的鬼哭狼嚎,柳青峰上前一步打暈了他,轉身問道“那些護衛呢,是不是要一塊殺了”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知道封宴很少下令殺人,更遑論一下子殺這么多人,怕他心軟想放人一馬。
然而出乎意料,這次封宴沒有想放過任何人,他輕聲道“都殺了吧。”
那些護衛本來就是準備用來殺人的,是孟元谷行兇的幫手,如果讓他們得逞了,每一個都將是殺人兇手,沾滿世子和小郡主的鮮血,封宴不覺得自己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是。少爺放心吧,我保證處理得很干凈。”柳青峰臉上浮現一絲冷酷之色,正色道。
作為北洲的地頭蛇,真要處理幾個人,保證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找不見絲毫痕跡。哪怕對方知道孟元谷之死跟封宴脫不了干系,也找不到絲毫證據。
點了點頭,封宴有點疲憊地閉了閉眼,任由柳青峰叫來人將孟元谷拖了下去。
至于孟元谷的人頭送到京城,孟家,孟貴妃會作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耳旁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封宴坐了一會才站了起來。
推開門,那些被綁的護衛都不見蹤影了,只余些許打斗的痕跡,昭示這里發生過什么。
一陣寒風吹來,讓人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不知不覺北洲的冬天就要來臨。
“少爺。”柳青峰走到他身邊,詢問,“要不屬下留下來處理后事,先讓人護送你回去”
封宴眨了下眼,徐徐吐出一口氣“柳護衛,想辦法找到世子,無論如何我要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