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和封宴的相處,讓他體會到了何謂天倫之樂,連精神都似乎恢復了些。
“好啊。”封宴歡快地跳了起來,興匆匆地跑了過去。
看著一老一小親熱地湊到了一起,孟貴妃眼神一閃,似真似假地埋怨道“真是的,宴兒對著本宮話也不多說一句,對陛下卻無話不談,本宮都要吃醋了。”
“哈哈哈,是這樣嗎,宴兒”熙寧帝打趣地問。
封宴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覷了眼孟貴妃,他偷偷地朝著熙寧帝壓低聲音道“其實,是我不太擅長和女人相處,你知道女孩子的脾氣都太古怪了,貴妃娘娘再慈藹可親也是女的啊。為了怕說錯話惹娘娘生氣,只好沉默是金了。”他委屈地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熙寧帝大笑,隨即他眨眨眼,揪著胡子壓低聲音道,“其實朕也是,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不欺我”兩人頓時露出一個心有戚戚也,惺惺相惜的笑容。
孟貴妃在一旁抽了抽嘴角,當她離著遠聽不到嗎去你的慈藹可親,真是個臭小鬼。
眼見熙寧帝頻繁召見封宴,卻對封千壁不聞不問,誠王妃心急如焚。
她一邊想方設法和京中文武百官勛貴大臣走動拉近關系,一邊加緊聯系娘家,指望安遠侯府能為封千壁出力。
這日她匆匆帶著人出了府,前往城外的一處莊子上,因為打聽到前安遠侯爺,也就是她的親兄長隱居在此。
雖然前安遠侯已經讓爵,但是誠王妃深知這位兄長的威望,依然能影響和左右著安遠侯府。如果前安遠侯能站到他們母子這一邊,出面為她居中聯絡各方勢力,實在是比他們孤兒寡母強多了。
對于她的到來,莊園似乎早有預料,開啟大門讓馬車進去。
誠王妃不由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吩咐下人將禮物搬下來,她整理了下衣擺,才望向莊園的管家道“大哥在何處”
管家恭敬地道“請王妃隨小的來。”
前安遠侯并不在房中,誠王妃一路扶著丫鬟,穿園過院,走得氣喘吁吁才在一處小徑盡頭停下。順著小道,可以聽到潺潺流水聲,前面有一彎不知從何處引來的溪流,旁邊建了座涼亭,亭外隨意放置著幾塊石頭。
一位青衫落拓的老人端正地坐在石頭上,手里拿著一桿竹竿,正悠然自得地釣魚。
“大哥。”誠王妃忍著腳痛,快步上前,不安地叫了聲。
“你們都下去吧”前安遠侯林老侯爺淡淡撇了她一眼,命令下人道。
誠王妃遲疑了下,對著身邊的丫鬟點了點頭,獨自一人留下。
“大哥你要幫幫我。”等人都下去,誠王妃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
林老侯爺一揮釣魚竿,竹竿在水面擊打出零碎的水花,他回過頭冷冷地道“好一個誠王妃,好大的架子,你怎么不先問問你嫂子可安好,我們過得怎么樣,倒張口就讓我幫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