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小臉一撇,神情似笑非笑地道“三堂叔說笑了,即使有陛下的庇護又如何,還不是被人欺到頭上來,當街行刺。我倒是想撒野呢,可惜一無父祖依靠,也沒有這個本事,而今只能自己來討個公道。平叔爺,三堂叔,你們能不能看在在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小輩份上,給我一個解釋呢”說著,他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平王世子的臉都青,這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認定了刺殺就是平王府所為。無論如何不能認下這個罪名,否則一旦熙寧帝追究起來,平王府必將遭殃。
他板起臉道“本世子不知道王府的令牌為何會落在你手里,但是保證那些刺客絕不關王府的事。而且仔細想想的就知道,誰會這么愚蠢派人行刺還會在身上帶著那么明顯的標志,這是唯恐怕自己暴露的不夠快嗎宴兒啊,”平王世子語重心長地道,“你是個聰明人,如此明顯的栽贓嫁禍的道理還不明白嗎這分明是有人想借刀殺人,借此挑撥我們兩方的關系啊,你可不能中計。”
“哦,”封宴收回手,愜意地背在身后,瞇起眼眸道,“那依三堂叔看,那個藏在背后的人會是誰呢”
平王世子張了張嘴,這時平王在身后咳了咳,打斷道“好了,本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問心無愧。就是陛下派大理寺查案,平王府也是不怕的,到時定然敞開大門恭候,絕無隱瞞。”
封宴勾了勾唇,眉眼冷然,冷哼道“說到底這都是三堂叔你們的一面之詞,你說是有人栽贓陷害,那為什么不是你們將計就計,故布疑陣,想借此擺脫懷疑呢你自己也說了將令牌帶在身上太愚蠢,難道對方想不到這太刻意太引人懷疑嗎照我看來,這更像是誠王府賊喊捉賊,欲蓋彌彰呢。”他斜著眼道。
“胡說八道,你,”面對著封宴不屑懷疑的小眼神,不單是平王,平王世子也是氣得差點語無倫次,可偏偏又反駁不了。誰能想到封宴會不按常理地親自問上門來,沒有這樣辦事的,朝廷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家丑攤在光天化日之下。
“封宴你不要太過份了。”見王府中地位最高的兩位長輩都氣得不行,平王府中的小輩就看不過眼了,紛紛跳出來指責封宴,“還知不知道尊敬長輩了,真是沒有教養禮儀,有事盡可進宮尋陛下分辨,堵在王府大門外算什么還有,你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值得平王府費心去刺殺你。不過是陛下憐惜多了幾分眷顧,就如此狂妄放肆,真是不知所謂。”
平王府的子孫盡管不是所有都呆在府里,可加起來大大小小也有近十個了,不管是出于嫉妒還是為了表現自己,一時唾罵聲不絕。
“呵,”封宴伸出食指點了點下巴,視線淡淡地掃過他們,突然啟唇,“來人,將他們拉出來。”
“是。”洛輝兇狠地瞪了平王府的人一眼,在他心里封宴是無人可比的主子,竟然有人敢對他不敬,要不是沒有命令,他早就沖上去砍人了。
整齊嚴謹的護衛分開讓出一條縫隙,洛輝帶著人兇神惡煞般地將幾個年歲不一華服錦衣的貴公子狠狠地摜在地上,將刀壓在他們的脖子上,上前每人先掌了幾個巴掌。
“救命啊,父王,大哥。”堵塞在口中的布條拿了出來,頓時一陣鬼哭狼嚎地求救聲響起。
“啊,這不是四哥嗎”
“那不是十一弟嗎”
“我爹怎么也在里面”王府中的人不由慌了。
只見被狼狽推倒在地上的不正是今日不在府里的叔伯兄弟嗎他們竟然不知何時都落到了封宴的手上。